大了,在阿玛跟前也不似往日活泼,我记得去年你看到我时一个劲儿拽着我的袖子问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我不过打趣你几句说并未给你带礼物,你竞生起气来!”年珠讪笑着没有接话,牵着年羹尧的手朝屋内走去:“阿玛,您的手怎么凉凉的?快进来暖和暖和吧。”
“方才您可见过姑姑了?姑姑已经显怀,不知道姑姑这一胎到底怀的是小表弟还是表妹…”
她这话还没说完,就有小丫鬟掀开帘子说年侧福晋来了。年若兰很快就扶着秦嬷嬷的手匆匆走了进来,欢喜道:“二哥,你怎么来之前也没差人说一声?”
年珠一愣,敢情年羹尧是一来圆明园就径直过来看她了?年羹尧已由身后的仆从脱去大氅,在炭盆子前烘手起来,笑道:“我也是昨夜听父亲说起,这才知道你有了身孕,想着妇人有孕一向多眠,担心扰了你亿息,所以就先过来看看珠珠。”
他在年若兰跟前随意得很,打量年若兰片刻后道:“一年未见,你脸色好看了许多,想来这一年过的不错。”
他们兄妹二人自小一起长大,闲闲说着话。年羹尧说话间隙时不时扫视年珠几眼,见她傻怔怔看向自己,便从怀中掏出一册子递给她:“是不是想着阿玛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喏,这些都是给你带的。”
年珠打开册子一看,好家伙,这册子足有十来页,上至古玩珠宝,下至零嘴小玩意儿,甚至连她心心念念的麻辣香肠都有。她这阿玛,未免也太猖狂了点吧!
不仅是她,就连向来见惯大场面的年若兰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谁知这时候,年羹尧又从怀中掏出另一个册子递给年若兰,道:“若兰,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
他给年若兰带的礼物虽及不上年珠,却也有五六页纸。“二哥,你这是做什么?"年若兰面上的惊愕已变为担忧,低声道,“如今十四贝子一群人正盯着王爷,此次你回京,他们更是不会放过你,若叫他们知道你如此大手笔,难免会大做文章。”
“若我没记错的话,你一年俸禄不过两百两银子左右,外加禄米八十斛,可你此次光给我带的礼物就不止这个数。”“怪不得我听王爷说起你近来在四川行事很有些荒唐,年家到底有多少家底,旁人不清楚,我却是清楚的,这些银子你都是从哪里来的?”年羹尧却摆手道:“此事你就莫要多问,如今你是双身子的人,当务之急是顾好自己与你肚子的孩子。”
他扫了眼正拿着册子喜不自禁的年珠,见状便岔开话题道:“若兰,如今四川川政务繁忙,我原打算几年后再回京的,这次突然回京,是有要事。”年若兰太清楚年羹尧的脾气,再加上她也着实担心年羹尧,忙道:“哥,你是因何事要突然回京?”
年羹尧狂放不羁的面上浮现些许愁郁,微微叹了口气后道:“自你嫁给王爷后,不管我们年家是愿意也好,还是不愿意也罢,都与王爷绑在一条绳上。”“这几年来,王爷对我也颇为看重,即便我去了四川,我们也偶有书信来往,四爷若遇上什么棘手之事,也会差人快马加鞭送信于我。”“我自诩与王爷之间不仅是主仆,也是好友。”他手上紧紧握着茶盅,面上满是百思不得其解之色:“但三两个月之前开始,王爷再未差人与我送过信,你可知其中是何缘故?”他一开始是担心年若兰失宠,但从年希尧的来信中知晓年若兰一切都好,悬着的心刚放下来又高高提了起来一一难道四爷身边是有了新的幕僚?还是极厉害的幕僚?
自上了四爷这条船,他就没想过待四爷登基后甘心当外戚,他一心只想称为宠臣能臣。
“王爷身边如今虽有几个可用之人,但隆科多自视甚高,戴铎心思狭隘,根本不堪大用。”
“这些日子京中发生之事,我也有所听闻,可王爷不仅没有深处劣势,反而隐隐占据上风,这不是有高人指点是什么?”“若兰,王爷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你我可认识?”年珠身子一僵,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撑不住了。幸好她一早就与四爷和年若兰说过,她给四爷出谋划策一事莫要告诉旁人。不是她故意藏拙,一来是因如今情况过于特殊,寻常人定不敢冲四爷下手,可敢不敢冲一小女娃下手,那就不好说,二来是她只是个女子,若这名声真的传了出去,万一有些不怀好意的人上求亲怎么办?她知道年羹尧疼惜她这个女儿,却也知道年羹尧仅是女儿就有几个,在权势与地位跟前,她这个女儿也算不了什么。年若兰也并未接话,她是打从心底里将年珠当成女儿一样疼爱,说出去的话自不会食言。
“二哥,好端端的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这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若王爷愿意与我说说朝堂上的事,我也就听一听。”
“若王爷不说,我也不会多问。”
她的确如此性子,也正因如此,所以四爷对她偏爱有加。殊不知,年羹尧不仅与年若兰一起长大,在兄弟姐妹中,他们兄弟两人感情最好,他是一眼就看出年若兰在撒谎。
但他如今不仅仅是年家二爷,也是身居高位的四川总督,并没有戳穿年若兰的谎话,含笑与年若兰闲话起来。
因尚有要事在身,他也不便久留,很快就离开了。临走之前,他还不忘摸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