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虽已仿造,却不能直接交给皇帝,免得会惹得他怀疑,所以,姬晏礼细想一番后,决定在春宴当日交给皇帝。
却未想到,兆王的动作更快,春宴当日,一会儿黑衣人突然窜出,手中执着利刃直直刺向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姬晏礼瞳孔一缩,几乎在瞬间反应过来,为皇帝挥开致命一剑,“护驾!”
他低喝一声,单手拦在皇帝面前,护着皇帝向后撤退,只是那伙黑衣人紧追不舍,摆脱层层护卫的阻拦冲向皇帝。
皇帝大惊失色,姬晏礼双拳难敌四手,就在其中一个黑衣人的长剑即将刺到皇帝之时,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兆王猛然扑出。替皇帝挡下一剑。
兆王身躯倒下,几名黑衣人新之目的已然达到,没有多加逗留,转身便向外跑去,只是皇宫上下层层封锁,最终几名黑衣人全部陨命当场。
此番受伤的人不在少数,但受伤最重的却是替皇帝挡下一剑的兆王。
那一剑刺进他的心脏左下方的位置,太医要救之时已是无力回天,一个个的惨白着脸色跪倒在地,嘴里高呼着皇上恕罪。
“废物!那些俸禄养着你们是做什么的!”
皇帝勃然大怒,由于受了惊吓,脸色还有些苍白,却无一人敢在此时抬眼看向暴怒的皇帝。
“今日若是你们救不了兆王,那你们这太医院也不必存在了!”
盛怒之下,皇帝下了狠令,“朕只给你们三日的时间!三日之内,朕要听到好结果!”
说罢,皇帝拂袖而去,一群太医院的太医战战兢兢,双腿发软。
“九千岁!”
他们将目光落在了姬晏礼身上,一个个的面露哀求,哪里还见平日里对姬晏礼的厌恶和憎恨。
“您是皇上身边的人,您快替我们向皇上求求情吧!这兆王心脏都险些被刺穿又怎么可能活得下去?除非将他的胸膛都给剖开,可那跟直接让他去死有什么两样!”
一群太医此时慌了神,姬晏礼目光沉沉的望向躺在床榻之上奄奄一息的兆王,指腹轻托宽袖,叫人猜不透他真正想法。
“放心便是。”沉默许久后,姬晏礼才在一众太医哀求的目光下冷冷道,“此番兆王被刺之事本就与你们无关,皇上是明君,自然不可能将罪于你们。”
“可,可我们的确救不回兆王啊!”太医院的太医并没有因姬晏礼的话便
放下心中忐忑,“金口玉言,又怎么是九千岁您一句话就能轻易收得回的?”
“我自有办法。”姬晏礼没再理会一群心中忐忑的太医,转身便走了出去。
而他口中所说的办法自然是将此事告诉给陆安锦,询问陆安锦能否救回兆王。
“他竟然被放出来了吗?”陆安锦冷笑一声,“只怕今日的刺杀之事是他计划里的一环吧?他心思狠毒深沉,绝不是轻易可以猜测的。”
“无论他是不是此番刺杀的主谋之一,他都不能死。”姬晏礼声音幽沉,“他救了皇上,那便是救主有功,若是他真死了,只怕太医院的一众太医还得为他陪葬。”
“他哪来的资格?”本不打算出手的陆安锦一听到要牵连这么多太医,话也就此软下。
“罢了,带我去宫里瞧一瞧吧,他这么一个烂人,总不能牵连其他医术了得的太医。”
“嗯。”姬晏礼低声应下,随后便将陆安锦带入皇宫之中。
太后得知此事也在午时赶了过来,瞧见陆安锦,太后的心安定了许多,“有你在哀家便放心了,其他人哀家总是怀疑的,但你的医术,哀家信得过。”
“太后
娘娘谬赞。”陆安锦可不敢轻易应下太后这轻易戴下来的高帽,“臣妇只能尽全力救治,毕竟这太医院的太医医术如此了得都尚且不敢保证能救得回兆王,臣妇又怎么敢保证?”
“你尽力便好。”太后叹息一声,“若不是他,只怕今日朝堂是要开始动荡了。”
“太后娘娘放心,臣妇必然倾尽全力。”
陆安锦下了保证,又安慰了太后好一番,这才与姬晏礼一同,转身进入御书房内院。
这里平日是皇上处理奏折之时疲累休息的地方,没想到如今竟是让兆王躺了进去,看来这次兆王为皇帝挡剑之事,还真是叫皇帝对他看重不少。
当瞧见兆王出气多,进气少,脸色苍白,身上的生肌也极其微弱之时,陆安锦心底的怀疑也不由得动摇。
“苦肉计需要真的将自己的命奉献出来吗?”她扭头看向姬晏礼,把袖口里的银针取出。
姬晏礼没有说话,只是轻抿薄唇。
许多太医已经围在屏风后面,一个个的探着脑袋想要瞧一瞧屏风里面陆安锦施针的场面。
这屏风是陆安锦特意吩咐,叫梨香挡在众多太医面前的,有的时候崭露头角
并非好事,反而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正如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