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叫姬晏礼有些意外,他上下打量陆安锦一眼,语气里略带惊讶,“你会医术,还会仿造字迹?”
“有什么奇怪的吗?”陆安锦瞥了他一眼,红唇勾起嘲讽的笑了一声,“别忘了,即便我当初名声再差,可我也是陆江荣的女儿,医术不过是我其中一件本领罢了,别看不起人。”
说罢,陆安锦拿着那些残余的纸张转身就走,留给姬晏礼的只有一个略显清冷的背影。
墨月与墨影两人面面相觑,同时低头不敢说话,他们可不想又被派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姬晏礼的脸色黑了一瞬。
但看着陆安锦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心底忽然剧烈的跳了一下。
陆安锦说的没错,他的确不够了解陆安锦,从前他只觉得陆安锦是利用他当个便宜爹爹,没成想姬小朵竟是他的。
如今他真正沉下心来想了解这个女人,却发现这女人身上的一切都远超他的意料,每一次都能给他别样的惊喜。
夜色将至。
宰相府中却灯火通明。
“本相与郭将军的事情绝对是有人刻意报出去的。”宰相黑着脸,气得胸膛起伏,“你们查清楚没有!”
站在堂中不敢直面宰相的一众文官心虚的摇头,“宰相大人,此人该当是暗中将其禀报给皇上的,我们又怎么可能得知究竟是谁……”
“没用的东西!”宰相勃然大怒,“莫要忘了你们现在的地位是谁提拔起来的!本相要是倒下了,你们一个个的也落不得好!”
“大人息怒。”一众文官连忙弯腰,讨好的声音此起彼伏,“气大伤身,更何况既然有人已经露出了马脚,那之后也必不可能隐藏得了。”
“说的简单。”宰相冷哼一声,浑浊的双目凝出点点沉重,“看来……本相也是时候该找个可傍身之人了,皇上总不可能一直坐在那高高的位置上,本相,得找个好拿捏的。”
此话一出,有位官员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顺着宰相的话站出来。
“大人,如果您是要找一个好拿捏的王爷,那不如就找兆王如何?他如今在皇上那里已是不得宠的皇子,若是您能将他给提起来,他自然对您感恩戴德也不敢轻易放掉您这个恩人。”
“哦?”宰相双指捏着下巴沉思了好一会儿后,浑浊双目骤然一亮。
“你说的倒是不错!如
今他该当是所有王爷里最好拿捏的一个,本相也有想过拿捏典王,但……此人隐藏的可有些深啊。”
“大人,我们该怎么做?”其他的官员一桥宰相已找好了目标便匆匆开口,“您只管说,我们一定替您办好!”
“一个失势的王爷而已。”宰相不屑的捏着下巴的胡子,“想要掌控他,也不过是一些不足为奇的恩惠即可,你们先别暴露自己,以后本相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们做。”
“是。”一众官员应下后纷纷转头离去,但他们都没敢从正门,而是分别从侧门和后门分三路离去。
纵然有人盯着丞相府,也不可能做到三扇门同时盯着。
在家中忐忑等候的兆王,不久便收到了宰相派人传来的消息。
“我们大人说了,您如今不得皇上喜欢,那便得用苦肉计了,皇上总不可能真的如此心狠手辣眼睁睁的看您去死。”
“宰相想做什么?”兆王有些害怕,“难不成是要……”
“您猜的不错。”不等兆王把话说完,前来传话的人就点头道,“宰相说了,过几日的春宴皇上必然会将您放出来,到时候您只需要做足准备,
为皇上挡下一剑即可。”
兆王的心跳的如擂鼓般汹涌。
他薄唇不停的颤抖着,似乎想问些什么?
但最终没有问出口,只是喉头滚动几下后才道,“本王知道了,你告诉宰相,本王心中已有准备,让他到时候派出来的人切莫失手。”
“是。”下人转身离去。
空荡荡的厢房里只剩兆王一人。
他激动的捏着双拳,眼里涌动着疯狂,“即便是苦肉计又怎么样?只要能达成目的,所有的苦肉计都值得!只要不死,我便一定能够再次爬起!”
在门外的赵熙然抖了抖肩头,一双眼底盛满恐惧,只是她不敢推门进去,犹豫了半晌后,终究还是转身离开。
她不能让兆王把整个赵家全部都拖下水,既然兆王痴人说梦想要和老狐狸一般的宰相联合,那也怪不得她了!
而如今还在府中的陆安锦经过一夜的时间后,便将残余纸张上的字迹全部参透,仿造出了五张信件。
其中内容大抵是仿照郭将军与宰相之中的语气和字迹,写了一些其中拉拢官员买卖官位的来往,更重要的没有掺杂在其中。
能坐上那九五至尊的位置,皇帝自然
不可能是个蠢的,倘若所有隐秘的事情宰相与郭将军都互相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