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林粟他们练习武艺,也通常留手。
唯一一次认真出手,恐怕就是次一箭重创西阳哈,一骑当千冲入敌阵并顺利冲出。
这些事情,军中许多人都知道,但除了亲眼看过的人以外,其余人皆将其当做夸大的说法。
可今日,他们的看法改变了……
“滚!”
“额啊!!”
两把十斤重的铁锏在朱高煦手中比平常兵卒手中二三斤的钝兵还要轻巧,他一个人顶着百余名甲兵冲锋。
两方相撞,有的胡兵想用刀插入扎甲缝隙中,有的挥锤,还有的投掷飞斧。
只是不管如何,朱高煦身那甲胄始终未被砸穿一点,他本人甚至没有退后半步。
铁锏挥舞,挨到的胡兵满口牙齿被砸飞,整个人如旱地拔葱般起飞落入城中。
有胡兵跃起,持尖刀试图插入朱高煦颈甲缝隙处,却被朱高煦一锏打得栽倒回人群之中。
“冲!跟殿下!”
“冲杀!!!”
热血直冲脑门,林粟大喊着,整张脸都因为充血而通红起来,他身后的兵卒也是,热血沸腾。
“抱住他!他只有一个人!”
胡兵之中的百户官大喊,三五胡兵立马舍弃兵器抱住朱高煦双脚双手。
朱高煦丢下一只手的铁锏,抓住其中一人。
身长不及五尺,体重不过百二三斤的胡兵被他单手抓起,狠狠摔砸在面前的胡兵之中。
“再来!!”
朱高煦激动地发抖,数把尖刀刺入胸膛,顺着扎甲缝隙。
得手的胡兵脸露出笑脸,可那笑容还未展露,便变得僵硬起来。
“扎…扎不进去……”
一名胡兵颤抖的说着,脸惊恐。
没有人想到朱高煦穿了两重甲,他们只当是朱高煦已经刀枪不入了。
铁锏挥砸,那名惊恐的胡兵被力劈华山砸中天灵盖,一头栽倒。
“这家伙不是人!”
看着刺不透的朱高煦,一些胡兵肝胆欲裂的想要往后逃跑,朱高煦也想前追杀,但手脚却被胡兵抱住,只得挥锏砸死那几个抱住自己的胡兵。
还有的胡兵不相信朱高煦刀枪不入,试图贴近朱高煦,挥刀从他颈甲刺入,但被朱高煦抓在手中。
另外几名胡兵见状,有的目标颈部,有的腿部。
朱高煦伸出另一只手抓住那人,与另一人一同夹于双臂腋下,手肘猛然发力。
“呃呃呃……”窒息感传来,两名胡兵被双腿四下乱蹬。
“殿下!”
林粟带兵冲了来,将试图挥砍朱高煦腿部的胡兵砸开,一脚将他踹下城墙。
待他回头看向朱高煦,却见朱高煦死死夹着那两名胡兵,脚下尸体十数具。
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两名胡兵反抗稍弱,最后再也没了反应,竟被朱高煦活生生夹死,尽显力气……
此刻,林粟方才知道平日里朱高煦与自己众人练武时到底收了多少力气。
“杀光他们!”
林粟还没反应过来,朱高煦单膝跪在地,大口喘着粗气,目光死死盯着前方被渤海军压缩空间不断后退的兀良哈甲兵。
“是!”反应过来,林粟立马加入了渤海军中,倒是朱高煦一屁股坐在了一具胡兵尸体,靠在女墙大口喘着气。
他是力气大不假,但他不是超人。
十几个呼吸间步战连杀十数人,这已经到了他如今这个年纪的体力极限。
此刻的他只感觉疲惫,如果不是他确定了自己身没有较大的伤口,恐怕这脱力感都让他以为自己受了重伤。
“杀!!”
喊杀声在耳边响起,眼前是满地的尸体,鲜血染顺着马道流入堡内。
望着眼前的一幕,朱高煦抬头看向了天空。
与地的血腥相比,天空始终是湛蓝一片,那照耀着天地的太阳,耀得他睁不开眼来。
“铛!铛!铛!”
城外、鸣金声响起了,许多还未战死的甲兵闻声开始跳回吕公车撤退,那些皮甲的轻兵更是一股脑的往本阵跑回。
“不能退!就快拿下来!”
本阵之中,阿札施里赤红着眼睛对哈剌兀喊叫着,哈剌兀被他说烦了也反骂道:“看看你的甲兵死了多少,他们已经开始被明军冲回吕公车了,我让鸣金是在保全你的实力,你这个蠢材!”
哈剌兀的叱骂让过阿札施里颜面扫地,但他也反应了过来,哈剌兀确实是在为自己好。
不过被当众这么骂,阿札施里还是挂不住面子,因此恶狠狠对身后的千户嚷道:“全军撤退!”
“是……”千户虽然也被凶了,但他也知道现在撤退确实是个好时机。
虽然战事开始不过半个时辰,但他们的伤亡已经多达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