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狗!来杀你爷爷我!”
“俺入你娘!”
“啊!!!”
女墙背后,一些未过战场的辽东新卒呐喊着,以此发泄紧张的情绪。
不得不说这很有用,因此许许多多的人都开始谩骂了起来。
攻城器械被逐步推进,十座云车和四座吕公车分别向着城墙攻去。
由于时间不足,鸡西堡只在去年加固延长了城墙,并没有挖掘护城河。
因此,攻城器械毫无疑问的来到了城下。
明军们举弓射箭,许多被俘后帮助兀良哈人攻城的女真人被射杀。
没有甲胄的他们,只是一群羔羊。
期间不是没有人试图向城头的明军投降,企图他们将自己拉城去,然而战场的嘈杂遮盖了他们的声音,一千女真人被箭矢射杀。
同时,云车和吕公车也撞了鸡西堡的城墙。
兀良哈人开始登云车和吕公车,伴随着云梯和攻城板的放下,兀良哈人开始攀爬云梯,爬吕公车后冲向城墙。
“射!”
林粟带领身边的兵卒对准吕公车内那狭小的空间射箭,但能攻城的往往都是精锐,身披扎甲的兀良哈精锐举着圆盾,顶着箭矢冲出了吕公车,冲了城墙。
双方开始在马道搏杀,大部分兀良哈人身材矮小瘦弱,但能披甲的兀良哈人多半粗壮,即便矮小也能爆发出杀人的那股劲。
弯刀、铁骨朵、腰刀、金瓜锤……
两军兵器在马道相撞,明军配合默契,利用身高力大的优势,前方举盾夹击,后方往兀良哈兵卒的脸刺出长枪。
云梯,不断有攀爬的兀良哈士兵,他们被女真扈从倒出的滚水烫的皮开肉绽,血肉与身的皮甲粘合在了一起。
哀嚎惨叫声在一瞬间响彻整个战场,一名身材与明军差不多的高个兀良哈士兵从攻城板跳了下来,手中两个铁骨朵四下挥砸,好几个明军猝不及防吃了闷亏,但很快找回主场优势,利用人多将他挤下马道。
从两丈余高马道摔下来的兀良哈士兵还未起身,就被等在城墙根的女真扈从用铁锤、木槌连番轮砸,不多时就抽搐着断了气。
个人的勇武在战场所能发挥的作用是很有限的,除非能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程度……
城墙通过吕公车进入马道的兀良哈人逐渐变多,他们开始扩散开来,扩宽己方的阵脚。
由于双方都披着扎甲,交战许久所战死的人屈指可数。
倒是攀爬云梯的那些皮甲兀良哈兵卒被烫伤、射杀的不在少数。
“我本阵的五百甲兵都派去了,只要站稳脚跟,很快就能攻下这里。”
本阵之中,阿札施里与哈剌兀说着自己的安排,哈剌兀则是凝重的看着战场。
明军准备充足,攀爬云车的兀良哈人几乎没有几个人能爬去,倒是吕公车能源源不断的输送兵卒马道。
“让工匠再造十座吕公车!”
哈剌兀转头对身边的千户下令,千户领命而去,不多时后方就开始出现了斧凿刀削的声音。
不过与这声音相比,更能笼罩整块河滩地的,是鸡西堡的喊杀声。
城的明军有所准备,只要有机会就把兀良哈人推向城内,让埋伏在城下的女真扈从发挥作用。
期间也有明军跌落下去,但他们很快被人抬着离开战场,送到了鸡西堡后方的临时军医所检查伤势。
如果没有内伤和骨折等伤势,他们会被叫醒继续战场。
如果遭遇了内伤和骨折等伤势,他们的甲胄会被人脱下,接替他们城墙。
时间推移,阿札施里的五百甲兵锐减到了四百多,但他们也成功站稳脚跟,许多皮甲兵开始跟他们的步伐,通过吕公车爬马道。
站住跟脚的兀良哈甲兵目标明确,他们往城门楼杀去,试图将千斤闸通过机关拉起。
明军试图阻拦,但终归因为城墙狭窄和防守面太大而节节后退。
不多时,林粟与百余名明军退到了城门楼旁边的马道,而他们眼前的兀良哈甲兵虽然一直被后方的数百明军锤杀,但他们悍不畏死的将主攻方向放在林粟这一百人身。
“守住!别让这些胡虏扰了殿下清静!”
林粟挥锤喊着,提醒着所有人。
他正欲带兵继续冲杀,却见面前的胡兵纷纷停下了脚步,惊恐的看向自己后方。
林粟回头,高大的身影将他笼罩其中。
“殿…殿…殿下……”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朱高煦,由于身披双甲,此刻的朱高煦比平日里看去魁梧太多。
“让开!”朱高煦伸出手扒开他,那力气太大,林粟差点被扒倒在地。
待他仓皇爬起身来,朱高煦两只手拿着铁锏朝着胡兵冲撞而去。
朱高煦的武力究竟如何,似乎没有人深刻了解过,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