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去将他们一个个抓来,跪在你面前,一一给你磕头认罪。”
“江清澈漾是不是魂飞魄散,再无来世了。”张岁安鼻头一酸,眼中泪低了下来,“他是因为我,才落得这般下场的。我若是早些,早些认命,早些同意与他成亲,他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见她哭,檀清护安心慌意乱,两手松开,骨节分明的手擦掉她眼中的泪:“你未做错,错的不是你。”
“为何不是我,天定姻缘,这便是命,是我,是我不知天高地厚,非要逆天道而行。”张岁安闭上眼,两颗泪滑落,柔软的嗓音句句中肯而又自责,“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害人不浅。我早该明白的,心比天高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檀清护安同她道:“岁安,江清澈漾会落得这般,是他的母亲自作自受,是江蓉梢月罪孽深重,与你,有何干系。”
张岁安抬起眉眼与她四目相对,轻轻一笑:“若我待他有情呢。我待他有情,所以不舍。檀清护安,我心悦于他的,第一眼便是喜欢。”
檀清护安一怔,眉眼之中明显的慌乱带着一丝微微的恼意:“你如今身子弱,定是太过伤心,胡言乱语,好生歇息。”说罢起身就要走。
“我如今比任何时候都是清醒的,我喜欢他,我同你,”张岁安别开了看他的眼神,“不过是我找的一个乐子罢了。”
檀清护安停顿住脚步,转身两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靠近俯下身,伸手扳过她的下巴:“你再说一次。”
张岁安与他四目相对,一字一句的说的异常清晰:“我不过待你是他的替身罢了。我与你们同一天相识,你觉得我为何会待你不同。因为你像他,墨发黑衣便是更像。”
檀清护安面部紧绷,眼中无法克制的怒意,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闭嘴,不许说了。”
张岁安推开他的手,看向他的眼神极其冰冷:“檀清护安,我与他好不容易有了一日神仙眷侣般的日子,我同他,已是有了夫妻之实,你我之间的旧情也该断了。”
“断,你要我如何断,你别忘了,你我之前恩爱相加,岂是你与何人都会做的事。”檀清护安两手抓上张岁安的肩膀,“如今道我不过是替身,晚了。”
张岁安看着他:“我说了,我不喜欢你。你便是怪我心狠手辣,从今往后,你我形同陌路,再不往来。你留我在你身边不过也是为了神骨,你放心,我会还给你的。”
“张岁安。”檀清护安两眼猩红,压抑着怒吼道,“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定是让你挫骨扬灰。”
张岁安的眸子里透出几分清冷和淡漠:“我与他已是有了夫妻之实,少君该不会要一个残花败柳吧。”
“你会知道的。”檀清护安朝她嘴边狠狠的亲吻了下去,似报复又似发泄,没有一丁点的柔情,带着侵略性,炽热而又凶悍。
张岁安被他吻的窒息,伸手推开他,却被檀清护安一只手紧扣住,将她压倒在床榻上。
她从未见过檀清护安这般模样,两眼泛着红,脸色渐沉带着□□,将张岁安两手压于头顶,目光翻涌着,埋头吻下。
唇舌入侵,不留半分余地,谈不上亲吻更像是撕咬。张岁安只能被他牵动着走,没有半分抵抗的余地。
待他缓缓离开,粗重的气息打在张岁安的脸颊上,眸光深寒,暧昧不明,俯视着她:“张岁安,是你逼我的。”
张岁安喘息着,无力道:“放开我。檀清护安,放开我。”
“他碰你之时,你也会抗拒吗。”檀清护安一手摸着她的脸颊,舍不得凶她,压抑着道,“回答我。你会让他放开你吗。”
张岁安看着他,不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