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个时辰左右的路程。
守门的门子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响个不停。
门子感觉身前出现阴影,便抬头头来,这一眼,让他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跪了下来。
“陛陛下。”他打着哆嗦,颤抖着声音。
陈秋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的走进了将作监。
将作监的匠人都是穿着短衫,有些做力气活的赤着上身,尘土飞扬,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陈秋用袖子掩口,衮服宽大的袖袍像是毛巾一般遮住了口鼻。
“监正何在?”
他的声音有些小,那些正在忙活的匠人没听见。
韩忠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陛下驾到!”
尖利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刺耳,穿透力极强,甚至一度压过了铜凿敲在石板上发出的响声。
顿时将作监内乱成一团,匠人们惶恐的跪了下去。
“做自己的事,让监正来见朕。”陈秋摆了摆手,便转过身去,走进了一间房间中。
即使是他在走后,那些匠人们都没敢站起来。
大夏皇的威严在民间实在是太重了,而将作监中的匠人,除了墨家弟子之外,俱都是来自民间。
见到穿着玄黑色衮服的人走进了房间之后,才有匠人大着胆子站了起来,只是手中的动作轻了许多,便是铜凿落在石板上的声音也变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