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朵朵蓝色、粉色、白色的小花,像一个个小小的喇叭。看到一棵棵野生牵牛子藤蔓上,上边开着美丽多彩多姿形似小喇叭的花,而在牵牛子藤蔓中还结有未成熟的如灯笼似的小小圆果,未成熟的牵牛子小圆果上还长有白毛毛。而牵牛子藤蔓下则结有成熟的黑色小小圆似灯笼的果,一些成熟的牵牛子小果下还张开着似小嘴,张嘴的牵牛子外壳形成四掰形状,打开这成熟的牵牛子壳内则有四个牵牛子。这些子粒,就是我小时候吃过,而很难吃的用来打肚子里蛔虫的药。
姨家的大表哥也比我大三、四岁,姨家的大表哥从小养生贯养,又弱不禁风。而八姨家的大表哥可没我姨家的大表哥有福气,不同于姨家的大表哥是县城里的孩子,八姨家的大表哥也是农村的孩子,能吃苦。
小时候记得应是初秋时节里的一天,我和八姨家的大表哥在老宅北屋前檐台上玩,大姑从东间屋门里出来,这是我第一次见被母亲说过多么有本事的大姑。那时的大姑有五十岁多点,只见大姑她一袭黑衣紧身呢子,干净板正,及小脚上裹着黑色裹脚,更象是军人的裹腿。大姑有点瘦瘦的,身子又有点高高的,笔挺的身姿,长方形的脸膛面带微笑。第一次看见大姑,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气质。现在想来,大姑若是腰间再扎上武装带,插上两把手枪,活脱脱就是一位双枪老太婆。但大姑毕竟是个小脚,又没有使人畏惧的脸色。大姑看见我俩时,是面带笑容和我们说话,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面目。大姑给人和蔼可亲的笑容,在我记忆里我的外婆不曾对我有过。
记得在老宅北屋前檐台上,大姑对我说:“你长长(zhǎng音,指长大)也要跟他(八姨家的大孩子)样多会说,知道的多”。说明八姨家的大表哥知道的多,还知道世界上一些国家的事情。还记得大姑拿出一大瓶西药还让我俩看,她说每天要吃两片“索密痛”,那时也不知为啥大姑每天要吃两片西药。
记得我有十岁吧,那年苹果快熟的时候和八姨一同去到她家,既是我小时候唯一去过八姨家,也是我小时候唯一一次去亲戚家住过的一次。八姨家住在本公社里西乡的一个大队,有二十多里地。八姨家住的地方是个林场,种有苹果和梨树,去八姨家既是找大表哥玩,又是说背些苹果回来吃。一路跟着八姨翻岭过河,来到八姨家。那时八姨家还是住着大队林场的草房,并没有自已的房屋。八姨的母亲,也是我外婆的亲姊妹。记得八姨的母亲跟着八姨,八姨的母亲我也喊外婆,已有六十多岁。这个外婆比我外婆瘦些,但精神矍铄,喜洽和悦而说话细声细语,使人倍感和蔼可感。而我喊八姨父是在大队学校教学,但八姨父一天到晚嘴里嘟嘟囔囔,骂骂咧咧。即使扫个院子,还是“揪揪这,看看那”(方言,指这看看,那看看),总是不称心,嘴里总是不停地骂着“妈那x”这句脏话。八姨父也不帮助八姨干家务,每次做饭时,都是外婆帮助烧祸。也可能八姨父骂骂咧咧贯了,八姨也听习贯了,并不见八姨和八姨父生气。也不知八姨父嘴里骂那句话是骂八姨呢?还是骂孩子们的?若是骂八姨,让跟着八姨的我喊外婆是个什么看法,即使骂孩子们,整天骂骂咧咧,让跟着住的外婆心理也不是滋味。这种环境里成长的大表哥,不再到我家来后,就住的不想回自己家。我在八姨家住的几天里的一个吃晚饭时,见八姨父在没有一面院墙的门外,也是个过路的地方,死死拉着一个中年男人,让人家晚上在他家吃饭。两个人拉扯了很常时间,人家死活不在他这吃晚饭,最后挣脱跑走了。八姨父的这种情形,十分少见,也让我感到惊奇。也听说那个男人是大队里一个干部,路过八姨家住的大路边,被八姨父看见。即使人家留下吃个晚饭,又能吃什么呢?八姨和外婆已把晚上吃的面条汤做好了。晚上再多个男人吃饭,晚上的面条汤就不够吃了。八姨父这种人,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过。我从小到大,虽然不常见父亲,但没有听到过父亲“说话带把儿”,更没说过骂人的话。
我到八姨那去找大表哥玩,却大表哥没在家,我感到很失望。虽然也见过八姨家住的庄子前就是林场,也到过种有梨树的地边看过,见到犁树上挂着满树的梨子,但那是大队的林场,也没有人敢去摘着吃。一天大表姐擓回家的草箩头里放着几个苹果,让我吃。几天里不见大表哥回来,我心里不时地问。原来大表哥并没和父母住在一起,而是从小跟着其奶奶住,并且住的地方离八姨住的地方有几里地。一天上午,我也忘记了不知是否和八姨父一快去叫张庄里住的喊张奶那里,去找大表哥回来没有。到张奶那并没见大表哥,而张奶一人住着的是一间草房,也是个“连屋灶”(方言,既是住室,又有灶火),而且房前是个很平展的场地,场地上还晒着扦回的“桃术穗”(高粱穗),六十多岁的张奶一人在场地上收拾桃术子。张奶住的地方庄子南边就是有名的“高嘴坡”,听大人们说在解放时,解放军一队人,从几百里外的驻马店急行军到高嘴坡,围着已无法过涨洪水的白河,回南阳的一个团的国民党军队退路。解放军全歼南阳的国民党主力二八团,解放军为了歼灭这股国民党军队,多次进攻在高嘴坡头上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