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六零后平民回忆录(十四)(4 / 5)

,并付出了巨大的人员牺牲。

记得在张奶那一天里的下午,我一人去到高嘴坡根,感觉坡头很高,我并没上去坡头,在坡北半腰和坡根寻找有没有“快驳壳”(子弹壳),并没有见到。后来来到高嘴坡西边坡口处,下午阳光柔和,南风习习,真是风和日丽。一个人站到两坡形成的沟口处,而南边正是白河边,已是水库里的水在两坡口间。习习的南风吹着水库的水,形成水浪追逐着到我站的水边,而且是哗哗的响声。年少的我站在这个水叉处,遥望着水的南边,心理期盼着表哥从水的南边坐着渡船而回,因知道表哥是去了南阳。

我长大工作后,特别是随着年龄的曾长,我非常怀念年少的我,独子一人站在曾是厮杀声,枪炮声的战场坡根下的西夕西照的水边处,远近不见一人,只有身边涛声依旧,而我凝视着宽宽水面的远方,期盼着,等待着,而最终等不到所盼的人的那种情景和心情。

在张奶家也没等到表哥,我很失望。后又回到八姨住的地方,我又一人从八姨家离开,可能八姨,还是谁送我到离她家十里左右的一个三线厂,我就一人沿着公路走到太山庙公社的街上,去到六哥在社办厂打铁的地方。见六哥时,六哥正抡着大锤在打铁。我身上的一个肩膀上还搭着一个长长的塑料皮袋子,袋子里装有几个苹果,我还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给六哥吃,六哥不吃。我就肩上搭着这几个苹果,从六哥干活的地方离开。

这是我年少时去过八姨家的一次经历,说是找大表哥玩,也没见到大表哥;说还要背回苹果吃,又说我带不动,随后让大表哥送。而后来,大表哥也没有给我家送过苹果。可对于八姨家的大表哥,却是我长大后与其有着不解之缘,八姨家大表哥既是我长大工作初期受其影响的学习文化启蒙者,又是我稳定工作生活而拖入人生谷底者。当然若没有八姨家大表哥,把我拖入生活里的贫困苦难,也不会有我凤凰涅槃般的文化生命的重生,即不会对《周易》文化上的大发现。若不是我经历那段苦难生活的转折,也不知我们还要经过几世几劫才可能重新对《周易》有此新的大发现,而使沉冤干古的《周易》得以昭雪。从这方面说,我又不能不感激八姨家大表哥。当然,这都是后话。

还记得小时候一个秋季里,院子西厢房场里长着一棵马包蛋。因老房场里地上的土地肥壮,长出的一棵马包蛋,其穰子(藤茎)爬在地上一大片,而马包蛋穰子上长的叶子也是黑绿肥壮。这马包蛋棵与西瓜棵的叶子长的一样,开的黄花也与西瓜开的花一样。一根马包蛋的藤上结着很多马包蛋。因老宅院子里,很少有小孩子们去玩,也没人动这棵马包蛋。我看着这棵马包蛋,到秋天里结的很多马包蛋有青色,变成了很多金黄色。虽然马包蛋比起西瓜来说是太小了,但成熟的马包蛋闻起来也是香香的,带皮吃起来也是甜甜的。

乡村里的孩子还会把长得熟透的马包蛋里面的瓤和子挤出,留着马包蛋圆圆的透明薄薄皮,晚上捉一只“棉化虫儿”(音写,萤火虫)放进空了的“马包蛋”里,黑夜里放出光来。黑夜里用细绳拴着放进一只,还是多只“棉化虫儿”的空空透明马包蛋,像是提着一个放光的小灯笼。这种玩法,我也玩过。并对“棉化虫儿”的后肚发光,感到非常的神奇。

虽然我的童年里,住的是“破叉露院”(音写,指不严谨的房院),吃的是“黑差大饭”(音写,指不好的饭食),但我的童年,却是个好奇与憧憬和快乐的日子。

还记得小时候的一天早上,还没有吃早饭,看到“倒插门”的何姓父子俩人站到我家老宅北屋房前的院子里,倒插门何姓的十几岁大儿子肩上还挑着一副空箩头挑子,说要上房子上扒山墙上的瓦带,认为山墙上的瓦应有他家的一半。这“倒插门”的何姓,分明是讹诈。一来他也上不去北屋老宅楼房被扒去三间,还留下独独的两间高高耸立着的搂房,“倒插门”的何姓并没带上房的梯子,又如何能上得房去呢?二来“倒插门”的何姓的老婆家,原分得的老宅北屋东边的两间瓦房本是后来盖的,既不是楼房,也比老宅北屋房子低,只是个“和山墙”(方言,指后建的房子利用先建的山墙掏洞搭上檩条),并且“倒插门”的何姓已扒去两间瓦房迁盖东坡了,又突然上我家,说要扒我家住着房子东山墙上有一半他家的瓦。若真让“倒插门”的何姓扒去山墙上的瓦,岂不是我和母亲住的房子就会露雨了。记得那天早上,父亲也在家,也不知是否父亲被捎信回来,又不知父亲和“倒插门”的何姓说了一会什么,“倒插门”的何姓和他儿子挑着空挑子就一同走了。后来听母亲说,是父亲给了“倒插门”的何姓家几十元钱,算了却姓何的要上房揭瓦的事情。

而一天的上午里,在老宅院子里,见东坡大姆和母亲在院子里是面对面坐在小登子上说话,母亲的面前还放着“活簸箩”,做着针线活,并说起“倒插门”何姓的老婆(妻子)是个“假积极”。我也在母亲身旁玩,听到这说法,我接着就说:“假积极,尿刷锅”。母亲和喊大姆的两人听后都笑了。这事我一直记忆犹新,实际我说的这话是“狼腿拉到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