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君然让医馆老板出去打听,官府那边说法,谢不逢此行为告慰亡灵。 现今他已将事做完,却迟迟没有走…… 这不由让他怀疑,谢不逢真会像当日那个店家说一样,去“看望”文清辞 。 宋君然借饮茶作,强压下心中不安。 文清辞处理好伤口,将药膏放到一边。 他刚一抬头就看到,宋君然脸色有些古怪:“怎么,师兄?” 见两人要说,医馆老板随之退下去,缓缓将门阖。 宋君然慢慢摇摇头说:“有些担心谢不逢会察觉出异样。” 文清辞随之皱眉:“为何担心?” “当日曾说过,要将你身体带回谷内,用于研究医理。” 文清辞轻轻点头,这番他之前宋君然说。 棺材里面究竟有没有人,可以被察觉出来。 与其下葬时候被人发现异常,还不直接找个理由,直接下葬空棺。 按照原本计划,那口装着文清辞棺材,会被宋君然直接带回神医谷。 松修府外埋着一口空棺,那只个衣冠冢而已。 可坏就坏在这里。 “按理来说,松修府外那口棺材里,得放衣衫,这样才被称作衣冠冢,”说到这里,宋君然脸突然生出几分悔意,“但彼时……咳咳,觉得这有些不吉利,什么也没留下。因此只要将棺材打开,就会发现,那确确确一口空棺。” 念在宋君然文清辞师兄份,谢不逢派侍卫,给他留足空间。 谁知最大疏漏,却出现在宋君然自己身。 原来还有这么一遭? ……不得不说自己这位师兄,还真挺贴心。 人活着,却立衣冠冢,确不什么吉利事。 和紧张兮兮宋君然不同,文清辞反倒不怎么在意。 他淡淡地笑一下,理所应当地说:“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去开棺?” “你说得也……”宋君然端起已经冷掉茶茶喝一大口,他喃喃自语,似在安慰自己,“哪有人闲着没事,去拆人棺材看?” 那怕疯子,才会干出事。 * 松修府郊外,衣冠冢前。 明明只仲春时节,可松修府空太阳却格外毒辣。 那日店家,确没有说错。 解决完谢钊临后,谢不逢竟然真带着文武百官,来到文清辞“坟冢”前。 此地位于松修府郊外,一面依山,一面傍水,地势开阔,风水极佳。 早在得知谢不逢要来松修府时,当地官.员着手整修。 此时这座坟墓看去,竟与皇陵差不多气派。 身着素衣谢观止举着三炷香,缓步走过去。 他刚刚走到香炉旁,被一只手拦下来。 “慢着。” “怎么?”谢观止转身,他有些不解地向谢不逢看去。 这不早就定好规程吗? 谢不逢淡淡地看眼前墓碑一眼,接着轻声说:“不必祭拜。”他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绪,但说出来却令人大吃一惊。 “……不必祭拜?”谢观止不由攥紧手中三炷香,“陛下这何意?”少年下意识问道。 紧跟谢观止之后,兰妃人也顿下脚步。 此间百人,均齐刷刷朝谢不逢看过来。 不他回答,一身紫衣礼部尚书,忽然走前来。 他背后,还跟着几十名侍卫。 那些侍卫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身配刀剑,而……带着锹、镐。 谢观止在刹那之间嗅出一股不同寻常气息。 他将手中香放下,缓缓移脚步,挡在那座墓前。 礼部尚书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向谢观止投去求助眼神。 可还没谢观止说什么,他陛下,却缓缓向他看来,面无表地丢下一个“挖”字。 谢不逢和文清辞“往事”,早就传遍朝野下。 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