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风虽然还算开放,可在绝大多数人眼里,“男男之风”只算一种消遣与玩乐,登不台面,更无法与娶妻生子相比。 谢不逢登基已有一年时间,可提什么子嗣,后宫都空无一人。 这一切还真应那句:皇帝不急,太监急。 几个月前朝时候,终于有一名官.员忍不住提起此事,提醒谢不逢应当尽快充盈后宫,立下皇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不逢沉默片刻,没有说。 朝臣猜不准谢不逢心思,通通闭口结舌。 而提议那一名官.员,背后衣衫已经被冷汗打湿。 不知过多久,谢不逢终于抬眸,他漫不经心地笑一声。 “爱卿此言有理……不过此事应当归礼部来管,与你无关。” 接着,那名官.员被从雍都,调向偏远郡县——明显触皇帝逆鳞。 当时其余官.员只顾着庆幸,并将谢不逢,当作随口敷衍。 礼部尚书也此……直到下朝之后,谢不逢将他叫入书房。 一身玄衣年轻帝王,独坐于高阶之。 那时正值白昼,他身边也燃满烛火,可那官.员还忍不住生出错觉……谢不逢整个身体都陷于黑暗之中。 “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礼部尚书慌忙跪下,向谢不逢行礼。 伴随一声清响,谢不逢将手中奏章抛到一边。 那双琥珀色眼瞳,缓缓越过跪在长阶之下人,向着殿外看去。 那当朝礼部尚书,第一次看到谢不逢露出此微笑。 温柔、期待。 还没他松一口气,那名官.员从谢不逢口中,听到他此生最为恐惧一句。 谢不逢说:他要娶之人,远在松修。 那个人,正文清辞 。 …… 军人天职就“服从”。 身着软甲士兵,带着铁锹与十字镐走前来。 “你要做什么!”不谢观止拦下,士兵绕过他挥舞手中工具,向眼前用汉白玉砌陵寝砸去。 “砰——” 伴随着一阵重响,洁白无缺地面,顷刻生出一条长达两丈裂痕。 大地也随着震颤。 “啊!”跟着谢不逢来到此处小公主谢孚尹,被这声音吓一跳,下意识钻进已太后兰妃怀里。 她从来也没有像此刻一样,觉得哥哥此陌生。 兰妃本人脸色,也在顷刻间变得苍白纸。 朝臣百官通通呆立在此处。 他面面相觑,皆被谢不逢此举吓得目瞪口呆。 几个年老些朝臣想要前阻止,可转念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凭什么阻止谢不逢? 谢不逢拥有滔天权势,他完全不顾世人言语,和所谓伦理纲常。 若在此时开口阻止,自己怕只有去殷川大运河下,陪废帝这一个结局…… 哪怕阅尽史书,他也从未听说过像谢不逢这样奇怪皇帝。 于公,谢不逢政令改革,必定影响身后百代。 说他明君,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可于私……谢不逢却肆意妄为到极致。 “昏庸”一词无法形容他。 只有“疯狂、恣意妄为”勉强与他相符。 “做什么?你到底在做什么?”谢观止转身想要拦住他,可那些士兵却完全不听他,少年只得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转身对谢不逢说,“陛下,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谢观止咬着牙说:“斯人已逝,连最后一点安宁也不给他吗?” 音落下之时,他声音里带几分哭腔。 “砰——” 巨响依旧不休不止。 不过片刻,原本整齐光亮大理石阶,被砸一片废墟。 无数士兵抬着缠绕着红绸木箱停在此处。 鲜血一般艳色,在刹那之间染红谢不逢眼瞳。 谢观止还在大声说着什么,但谢不逢就像听不到一般缓缓笑起来。 他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