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休息。
“君上,老奴看来是真的老了,都赶不上君上步伐了。”
“黑伯可不要这样说,秦国还需要您,我还需要您啊。”
“只要君上还用得到老奴,老奴就多撑几年吧。”
一刻钟后,主仆二人一跃上马继续东行。
......
星光闪闪,夜路也不觉一丝黑暗,人定时分,丹水已入视野。
......
迷糊间,商君只听到有人呼唤。
“姑父,嬴驷不孝,来看您了。”
烛台的灯油已尽,烛火微微颤动,随时都会熄灭。
“太子,老臣有礼了。”商君起身一揖行礼。
“太子请坐”。商君把嬴驷引入了自己的对座。
嬴驷看着姑父,这位为了大秦崛起而奉献了二十余年秦国栋梁,此刻却在呆坐,目光早没了当年刑罚自己的威仪,更多的是一种无奈,更多的是一种欣慰。
良久
“太子为何不在咸阳镇国?此多事之秋,新君不能离开国都啊。”
【新君?看来商君完全没有篡位的打算啊。】
略有些小感动的嬴驷,又看着商君道说:“有商君在,老氏族那帮宵小翻不了天的。”
“先君薨逝,老臣心力不足,既然你来看我,那我无忧矣。”
“商君,你可不能走啊,你这一走,老氏族、赢虔、公孙贾、老甘龙一干人等,虽说掀不了天,但一场腥风血雨是少不了的,魏国虎视眈眈,韩国唯魏国是从,虽说攻不到新都,但河西之地多半会再度丢弃,军中多有老氏族子弟,先君在时,商君之令他们不敢违,但先君已然薨逝,商君又要离开,我恐无力应对。”
“司马错是绝对帅才,新军更有新国人士兵、军官,指挥得当,魏韩无可乘之机。我之所以要走,无非就是让老氏族一个一个的摆上台面,只要是奸佞之徒,肯定有违法行径,到时直接刑除,秦国断然无忧,新法更无忧。”
“老臣出走,无非就是让君上到时下手抓捕,好叫国人都知道,上至商君,违法必究。”
“姑父,事情还没到这个地步,您再想想能不能...”
“没啦,自先君薨逝,鞅已经思量四天,先君在时,再怎么说,他们都得给面子,30年经历,先君少入军旅,与多少老氏族都有过战友情谊,献公最后一战的河西之战,更是勇武举国无双,生擒了魏国丞相公叔座,也就是我名义上的老师。”“哈哈”商君不由的笑了一下,【而我,是诱捕了魏国丞相公子卬】。“而我,却是用计。”
“君上啊,老臣已到知天命之年,早该入土啰,只是可惜了先君,比鞅少活了十余个春秋。”
不时间,莹玉公主已然得知新君莅临,早站立在旁。
“姑姑,你快劝劝姑父吧。”
“驷儿,我早就劝说过了,别说我了,之前还有商於郡守、景监、雍城令、华儿一众人等。”
【该来的,还是来了,昨日朝堂所思...哎...】
“他们都劝不了姑父留下?”
“...”
“驷儿,你姑父连身败名裂都说出口了。”这是莹玉在景监离开前隐约听到的。这时候公主已经六神无主却又无从劝说,看到外甥问起,想都不想就道出口。
“姑父!”嬴驷突然高声说道,“我秦国的大功臣,变法的总师,怎么可以身败名裂呢?如果老氏族要闹,我拼了赢氏族兵也要血洗老氏族。”
“驷儿,族兵?哪来的族兵?新法命令规定,秦国只有新军,国军,没有私兵!”
“姑父息怒,”【一不小心说出了底牌,如何是好?】
嬴驷也慌了神,站起来转了一下,却见雍城令已在门外。自献公起,雍城令就少入军旅,嬴驷那么大的动静,哪能不惊动老叔?琢磨着嬴华也醒过来了,搞不好就在房顶。
“见过君上。”
“叔公不必多礼。”
“老叔,咋把您嘈醒了?”商君站起作揖致歉。
“无妨无妨。”
“君上,先君在时曾下令让我组建族兵,作为商君亲卫,一万锐士已在城外山谷秘密驻扎。”
【还有这档子事?公父啊,在您眼中,是儿子亲还是姑父亲?】
“恳请姑父留下,助驷儿重振朝纲,铲除老氏族,继续主持国府大事。”说着嬴驷双手一拱直接跪了下去。
“君上请起,我如何受得了啊。”说着商君就双手想要扶起嬴驷,结果嬴驷死活不起,就犟在那了。
“老叔、公主,你们帮一下”,三人合力总算让嬴驷站了起来。
“君上,容我思量一番该如何...”
嬴驷又一次打断,再次跪下,道:“姑父,驷儿年幼时无知受他人蛊惑,手上沾了二十多条国人的鲜血,差点让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