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农离开秦国,如此劣性本该逐出太庙,国府出令废黜太子,然姑父仅仅是惩戒了我的两个老师,而他们虽也罪孽深重,但血洗县府,却是驷儿一手所为。目前秦国内忧外患,内有老氏族打算废除新法,外有魏韩蠢蠢欲动。驷儿方满18,自知能力远不如公父少入军旅,更未到公父继位年纪,驷儿恳请姑父留下,驷儿斗胆,认商君为相父!姑父如若不肯,驷儿长跪不起。”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虽说姑父也属长辈,但在封建王朝,女性地位哪怕在王族,都是很低下的,君不见汉朝大大小小的公主送给了匈奴十多位。但一旦君王认了相父,地位就完全不同了,如周公旦摄政,那是可以废立君主的。
“鞅,你看要不就应了驷儿吧?”公主试问道。
“商君,老叔觉得也是可行的,赢氏宗族虽然没有先例,但你与渠梁之间,向来不分彼此,驷儿年幼也没得到你和渠梁的教导,要不就应了代渠梁管教管教,你到时也好放手?”雍城令也试着劝说。
商君开始内心挣扎了一番,虽说后世史录
後五月而秦孝公卒,太子立。公子虔之徒告商君欲反,发吏捕商君。商君亡至关下,欲舍客舍。客人不知其是商君也,曰:“商君之法,舍人无验者坐之。”商君喟然叹曰:“嗟乎,为法之敝一至此哉!”去之魏。魏人怨其欺公子卬而破魏师,弗受。商君欲之他国。魏人曰:“商君,秦之贼。秦彊而贼入魏,弗归,不可。”遂内秦。商君既复入秦,走商邑,与其徒属发邑兵北出击郑。秦发兵攻商君,杀之於郑黾池。秦惠王车裂商君以徇,曰:“莫如商鞅反者!”遂灭商君之家。
然则这个车裂也是我早谋划好的,战死辱尸对于儒家或许在意,但对于彻头彻尾的法家商君,完全不在意,更何况,那位被五等分的也不是自己,不外乎就是先君谋划而安然赴死的死士。但是,奋六世之余烈却传两世而亡。这真不是商君期待的。或许这是个机会,可以让律法能不定时修正一下,哪怕轻微动乱,也可以慢慢变好,法家,必须依附政权,而战国时期也就等同于必须依附君权才能实现目标,没有合适的政治架构,立法、执法、监督无从循环。那老夫我就再拼几年好了。
“驷儿当真支持变法?”商君最后确定一番,虽说已经布置了那么多护法力量,虽说嬴驷和他实习多时,也确认如是,但人心隔肚皮,公子虔的手指还在我这里呢,“栋梁拆”的所谓建议早传到商君耳朵了。
“驷儿真心护法,商君之法,非酷律苦民之法,乃富国强民之法,秦必遵之!如有违反,驷儿将受天打雷劈。”
“驷儿啊,护法是好事,但天诛之类的话还是少说。怪力乱神可别乱议。你这外甥,我替大舅子弥补昔日时光,好好教导一番。”
【大舅子?噢!原来公父是姑父的大舅子啊。啊啊啊,教导一番,商君肯认可了,好啊!】
“相父在上,嬴驷有礼了!”随机一声响头磕在冰冻的厅堂上。
“君上快快请起。”这次商君一扶,嬴驷就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