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不会那样,商君要的是法家理念得到贯彻,实现自家治国理念罢了。他只能为相而不会为君,为君是需要把控人脉,进退自如而让各方均衡。】【对了,我为什么要杀商君?】嬴驷终于跳出了这个怪圈,也是“三人成虎”,而现在朝堂上所有声音都是“诛杀商君”,“近墨者黑啊”,嬴驷微微的吐出了一句话。但朝堂上“新贵”并没有任何动静依旧肃立,而老氏族们开始讨论的更多是商君时候如何恢复甘龙在秦献公事情推行的新政,无非就是新国人可以换称呼,但他们依旧低人一等,而国人,也就是他们老氏族势力内的民众,才有资格享受新法好处,而新国人最多就是换个称呼,上位的无所谓,但日后你们新国人就不要想再上来了。朝堂深处却有一双眼睛一对耳朵监听这所有的一切,而这些信息不久都会传到刚刚嬴驷所忧心忡忡的商君“势力领导”。
“朝会开始,礼”,卯时一到,礼官宣礼。
百官也立刻列队肃目,拱手行礼道:“见过君上,君上万年,秦国万年。”
“诸位免礼。”
“诸位,今日朝堂只决一事,其余诸事,一律待先君葬礼结束后再议。”
“先君新丧,葬礼一事由太庙令杜挚安排,葬礼一切从简。”
...
良久没有听到太庙令杜挚的回音
“启禀君上,太庙令卧病在床已有数日,”一旁內侍提醒道。
“混账东西!”
“君上息怒,老臣去操办国葬事宜可否?”太师甘龙终于开口。
“那就有劳太师了。”嬴驷甩甩手,“退朝...”礼官宣礼。
“君上,臣等还有...”
“先处理葬礼”,嬴驷直接打断了甘龙。
“嗨!”甘龙欲言又止的应声后退三步后转身离开了大殿。
其他老氏族见势也追了出去,“太师~~太师~请留步,我等有事商议。”
国丧期间,不许饮酒聚会,甘龙也不敢太过分的开“逼宫”会议,于是说道“君上自有决断,我等还是先鼎力完成国丧。”
“这~~~”,众官面面相觑,一时间乱了方寸,纷纷开始小声道“太师也太谨慎了,如今先君已薨,商君已经递交辞书,已然放权,今日不推倒新法,我等何为?”
“我们忍让了二十年,我等不服”
“老甘龙,你不是我们老贵族的人,甘氏无非就是借助献公上位,也属“新贵””
......
闲言一句比一句难停,当然都会记录在案。
“诸位,听老夫一样,我等虽然不能直言,但可以上书。”甘龙终于忍不住说出来了。
眉头皱了几下感觉问题不大,转身就上了牛车,扬长而去。
“走走走,我们去找太庙令。”贼心不死的老氏族又作了一回。
“走!”老氏族应声也离开了朝堂。
......
“启禀君上,宫门左将有要事面呈。”
“让他进来。”“嗨。”內侍领命引了左将入内后离去。
“君上,这是老氏族们刚刚窃窃私语所录。”
“看来有人坐不住了。”
“赢悔,你如何看?”
作为四代乱政,献公之前的四个叔伯争位而留下的遗孤,本该早入奴籍,奈何商君新法,到他们这代居然可以拼军功上位,也是先君嬴渠梁,大手一挥,让本来只能当郡尉的赢悔进入了咸阳内城,一步一步的十年不到混到了宫廷尉副将。
“君上,末将就一武夫,怕说不好,但新法末将是绝对支持的。”
“好好好,记得给哥争气,不要学你公伯公子虔。”
“谨遵教诲。”
“好,你下去吧。”
“嗨!”
赢悔缓缓退出。
【看来,我还是要和商君面谈一次。】
“来人,召黑伯过来。”
黑伯,真正的三代老臣了,献公、孝公再到自己,虽说执法不避亲,但如果谁胆敢伤害当朝秦君,黑伯随时先斩后奏的。上几次探视卧病的公父,每次都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君上,有何吩咐?老奴听候差遣。”
嬴驷看着眼前这位皮肤黝黑,一身黑衣,头发花白的老人,感触良多。
“走,陪本公去见一见商君。”
“私访还是大队?”
“私访,申时出发。”
......
一老一少,一人三马在官道上疾行,自商君变法后,官吏也经常如此传递法令,百姓故而不觉奇怪。
.....
落日时分,主仆二人已到已过蓝田。快马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继续往东疾行。
......
入夜时分,主仆二人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