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许多规矩尚且不清楚,你记得教管着。”
陆知杭可还记得,这群舞姬来得奇怪,他隐隐有几分猜测到与云祈有关,如今他不过是顺道来看看府库,就遇到这等情况,若是哪日云祈召她们……这念头刚起,他就吃味了。
在旁人看来,云祈是一国公主,可唯有陆知杭清清楚楚记得,他还是一本言情小说中的男主,现在没了女主,在他媳妇恢复记忆前,保不齐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见陆知杭特意叮嘱了这事,夜莺眨了眨眼睛,顺势望向那几个身段婀娜的姑娘,顿时就了然了,脸色不由一红,讪讪道:“是,奴婢定好好教习规矩。”
说着,夜莺就自觉地转身,府库这会已经清点完毕,该是要安置这几位皇帝赏赐的舞姬了,既然陆知杭特地说了,她必然要把这事办好。
夜莺跟在自己身边几年,对他的心思揣摩向来到位,见她会意了,陆知杭微微一笑,又道:“安置好了,让她们晚些时候到曲婳院跳那日在陛下寿宴上的舞。”
“啊?”夜莺自以为她明白了陆知杭的意思,怎么驸马刚暗示完不喜这些莺莺燕燕,转头就让人休憩后伴舞。
陆知杭嘴角浅淡的笑意在看到夜莺古怪的表情后,顿时收敛住了,无需细思都猜出对方怕是误会什么了,难为夜莺会多想,这话落在旁人耳朵里,也会想歪。
奈何陆知杭还真就只是单纯问问这几位舞姬,那日在寿宴的舞是何人编撰,顺道再看一遍柔美的舞姿罢了。
哪怕心里自知不可能,可在皇帝寿宴上,初见此舞时,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了一丝期盼,盼着他老妈也意外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来。
“怎地了?”陆知杭明知故问,稍稍歪了歪头。
“无事,奴婢这就去办。”夜莺深知为人奴仆,不该问的就切莫多嘴,何况她跟随陆知杭多年,对这位主子的习性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在最初的惊诧过后,连忙点头。
把事情交代下去后,陆知杭这才背过手去,盘算着先把替云祈滋养的东西备好,再抽空亲自询问那几个舞姬,若是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好让陆昭好好查查了。
从寿宴汝国挑衅,到猎场遇刺诊治疗伤至今,他还未好好休息过,现在事情算是了结了,陆知杭才突感一阵疲乏。
“驸马,东西都备好了,待公主回府,便能奉上。”司荷忙活了好半天,又马不停蹄的前来禀报。
云祈此次进宫带的是另一位侍女,清点府库的活计主要还是司荷在办,夜莺从旁协助。
在原著中,司荷算得上深受云祈信任的心腹之一,见到那张巧笑倩兮的小脸,陆知杭没来由地想起那群舞姬,双眼一瞬不瞬地端详着对方。
“驸马?”司荷愣了愣,迟疑地唤了一句。
“适才在府库中见到了几位舞姬,倒不曾听闻公主喜爱舞乐。”陆知杭面上云淡风轻,状似不经意地问起,“那舞姬在陛下的寿宴上倒是见过一回。”
司荷静静地听着陆知杭说,先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大致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来,不由脸色古怪地回话:“兴许是殿下见那舞姿甚美,起了兴致,旁的奴婢却是不知了。”
“怪不得陛下好端端赐了一些舞姬过来,原来是念及公主舍命救驾,一片孝心的份上赏赐的。”陆知杭不紧不慢地说着,从司荷的回答上就能看出,她就是知道些什么,也不会与自己说。
“这就不是奴婢该揣测的事了。”司荷脸上笑盈盈,似乎并不关心这些。
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就不再追问了,陆知杭微微颔首便背过身踱步而去,从司荷的反应来看,他只能推测出,这些舞姬还真有可能是云祈特意求赐的。
“原著里没说男主爱舞姬啊。”陆知杭吃过晚膳后,就在曲婳院上落座了。
他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个遍,唯独没想过云祈是因他才讨的舞姬,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心上人此时还是个只爱女色的直男。
月色如霜,打落在静谧的庭院内,陆知杭孤身坐于主位上,慢条斯理地替自己斟茶,轻轻吹散茶面溢出的热气,他方才抿了一口,那几位舞姬就身着轻纱舞裙,怀抱弦月,款款走来。
“奴婢见过驸马。”那几人低垂着眉眼,比之白天少了几分露骨,低低软软地侧身行了礼。
陆知杭见到这几位穿了素纱后,称得上仙气飘飘的舞姬,眸光温和清明,视线从领路的夜莺移开,落定在她们身上,不先观赏曼妙舞姿,反倒放下手中的茶杯,温声道:“还未曾问过几位姑娘的名讳,不知如何称呼。”
那几位舞姬听着陆知杭温玉般的嗓音,竟不似从前的贵人一般,斯文有礼地问起了她们的名讳来,不由面面相觑。
为首的姑娘尚记得来时夜莺的叮嘱,忙撇去不正经的心思,清清嗓子回话:“奴婢名唤燕翠,是清乐坊的舞姬。”
陆知杭边饮着茶水,边听面前几位莺莺燕燕上报名字,待她们软绵的嗓音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