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气。无论是传武授艺,还是走镖护镖,都能赚到不菲的佣金。
“可岳大哥有个坏习惯,就是手头稍微阔绰些,就喜欢去赌场耍钱,每次都把辛苦赚来的银子输得一干二净,日子过得表面风光无限,实际上紧紧巴巴。”
“我倒不是贪他那点小钱,只不过反正是输,输给谁不是输呢?不如落到我的腰包里,别看陈家家大业大,爹娘又宠爱我,可家教很严,每个月能拿到的零花钱也很有限啊。”
紫莘一边琢磨赚钱计划,一边向陈府大门口走去,谁知远远地见到很多武林人士堵在门口,且都是面朝门外,似乎要阻止什么人进来。
“奇怪,武林大会,海纳百川,黑白两道皆可参加,正气、侠武两盟也能同处一地。陈家大开府门,来了便是客人,就算丐帮弟子也能进门讨杯水酒,什么人会被堵在外面不许进来呢?”
紫莘好奇,于是加快脚步走到门口,众人多数都认得她,连忙向陈家小姐打招呼。紫莘则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同时步履轻捷地挤到人群最前方,看清楚了那个倒霉蛋的模样。
此人约莫二十三四岁,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上,生着一副阳刚俊美的面庞,浓浓的剑眉下是双无时无刻不含笑的眼睛,微微勾起的嘴角露出几分狡黠,尖尖的下巴颏显示这是个干练的人。
与干净俊美的容貌相比,此人的衣品却着实不敢恭维。七尺多高的挺拔身材,穿着白色的里衣,外面套着一件深绿色的袍子,油绿油绿绿到发光的那种颜色,下面套一件土黄色的裤子,头上还束着一条绿色的发带,三千烦恼丝扎起来了,但没有完全扎起来,只扎了一点点。
“这只绿毛龟究竟是什么来路?”
紫莘的眼睛很善于观察,但一时也分不清对方的身份。
在这个时代,散发是江湖人的象征,束发是江湖人的象征。类似于他这般,半披半束的妆容,往往是既不容于江湖,又不容于秩序的“边缘人”——没错,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小偷小摸、地痞流氓、恶霸无赖之类的人。
“可流氓无赖,如何能惹得众江湖人士如临大敌,严阵以待?哦,我猜他肯定是个恶霸,而且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坏透了的超级恶霸!”
得出这个结论后,陈紫莘不仅没有害怕,相反生出了戏弄对方的心思。
寻常人被三四十个武林人士围困,早就被吓得尿裤子了,但绿衣青年脸上全无惧色,唯有几分看似装出来的迷茫和实实在在的嘲弄。
“各位,你们倒是让开啊,今日是陈家千金的生辰,在下特地来送礼的。”说罢,青年举起了手上的包袱。
“这人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紫莘是真的茫然,但类似这种不知名的攀附者,她以前也见过不少,所以不觉得有异。恰巧这时,很多人都在看自己,于是趁着身份暴露前,紫莘连忙走到青年跟前,干咳两声清清嗓子:“咳咳,我是陈大小姐的贴身侍女,你也是来送礼的?”
锐利的眉眼不经意间,已将紫莘上下打量,但紫莘气定神闲,她出门时特意换了身装束,不怕被对方瞧出端倪:“究竟是不是来送礼的?”
“对对对,我就是来送礼的。”
“请问你是天山派的弟子吗?息大侠说要把西域第一宝石‘冰魄雪晶’当成生日礼物送给大小姐,现在宝石在你的包袱了吗?”
绿衣青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我不是天山派弟子,要是冰晶雪魄在我的包袱里,那我不成小偷了?”
“那,你送来的是神剑山庄的镇庄之宝,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映月宝刀吗?”
绿衣青年稍稍摇头:“呃,好像也不是,在下跟神剑山庄无甚瓜葛。”
“那可是吃了之后能百毒不侵、益寿延年,淬筋炼骨的武林至宝,千年灵芝天狼血喽?”
“哈——”青年张开口,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要是真有那东西,我早就自己吃了。”
“那你的包袱里究竟装得什么啊,是比天狼血、冰魄雪晶、映月宝刀更贵重的东西吗?”
绿衣眼珠上挑,作思考状:“好像,都没它们那么值钱。”
紫莘瞧他呆头呆脑的模样,心中十分想笑,但必须憋住,因为最后的大招还没有放出来:“什么呀,这些天登门送礼的上百号武林同道,谁家的礼物不必天狼血、映月宝刀贵重个三五十倍。你的礼物连它们都不如,怎么好意思拿出手,该不会是来陈府丢人的吧?”
此言一出,围在门口的众人忍不住哄堂大笑。
可绿衣人似乎并不知晓自己受了戏弄,只是露出几分沮丧。他抬起拳头,懊恼地砸了砸自己的脑袋:“唉,真没想到,我居然给陈家千金丢人了。”
“知道丢人,还不快走?”
“不,我不走!”青年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紫莘。
紫莘莫名地愣了一下,她这时才迟钝地发现,绿衣青年衣品虽差,但相貌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