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潮笙:“……”
听着紫莘的厉声斥责,赵潮笙还没啥反应,柳菲倒是先慌了,不听地扯闺蜜的衣袖,想让她住嘴,但紫莘还是连珠炮似的把赵潮笙训了一通。
武功不代表会吵架,何况跟一个小姑娘吵架,赵潮笙吵赢了也不光彩。
“你这丫头!”他涨红了脸,许久说不出话来,最后索性一摆手,“罢了,我犯不着跟小辈一般见识。”
说罢,赵潮笙转身离开了花园,紫莘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吐下舌头,扮了个鬼脸:“送瘟神喽!”
“小狸!”柳菲抓住紫莘的胳膊狂摇不已,“你都说了些什么啊!赵潮笙是当年的武林第一奇人李玉年最得意的弟子,六年前就是侠武盟第一了。放眼整个武林,他的修为排不进前三,最少也能排前五。这种人如何得罪的起啊?”
“是我要得罪他吗,分明是这家伙要来招惹我!”
一想到赵潮笙也参加了老爹筹办的武林大会,并在陈府暂住,紫莘就浑身不自在,于是跟柳菲告别,去到佛堂跟娘亲窦倩倩聊天。
“娘亲,我来了。”
“小狸啊,快坐吧。”窦倩倩吩咐下人给你倒茶。这位年过三旬的妇人,身穿一件粉白色的褙子,外套一层薄如蝉翼的紫色轻纱,盘起的发髻上插满珠翠,一朵珠花自上面斜垂下来,会随着主人的动作而不断摇摆。
窦倩倩虽生养过孩子,但身材不曾有丝毫的走样,一如年轻时婀娜窈窕,至于容貌更是得用“极度美艳”来形容。她从小便有狐仙庇佑的传闻(窦倩倩是“狐仙庇佑”,陈紫莘则是“狐仙转世”),越年长越是有味道,回眸一笑便能让无数伟男子神魂颠倒。
若非整日沉迷佛事,不肯迈出陈府大门半步,她如今的容貌仍足够倾倒整个沧州城。
紫莘先在心里感慨了一下,我娘怎生得这般好看?然后嘴上才说道:“娘亲,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走出佛堂,跟爹爹一起为我庆生吗?”
“你爹应酬多,我不想去打扰,今日就在佛堂内,向菩萨祷告,祝愿你能早日觅得佳偶,一辈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窦倩倩抚摸着紫莘的脸颊,温柔且慈爱地说道。
“呃,那好吧。”紫莘有些失望,但这种事情发生过很多次,她早已经习惯了。
同样的富贵之家,女主人沉迷礼佛之事,通常就说明男主人要么死了,要么就是夫妻感情已经荡然无存,但陈家是个例外。
陈骁出生的时候,陈家就是沧州首屈一指的富户,窦倩倩则是出身乡野村姑之家,两人的地位天差地别,能走到一起,中间颇有一段曲折的机缘。所以自从成亲以来,夫妻二人的关系极好。好到什么地步呢?一个例子就足以说明:两人成亲十七年,每晚依旧同床共枕!
唯一的问题,就是窦倩倩过分沉迷佛道,整天待在佛堂,白天里几乎足不出户。打紫莘有记忆以来,与娘亲在一起的时光,大多就是在佛堂里度过的。
另外,这座佛堂也十分古怪,白玉观音像下面摆满了无名牌位,去年是十五个,今年是十六个,即陈紫莘每度过一个生日,供桌上就会多增加一个牌位。
她曾问过娘亲,这些牌位都是为谁而立的?窦倩倩不肯说,只是眉宇间写满了极深的愧疚。
“听小白说,适逢武林大会,沧州城来了不少江湖上的青年才俊。”窦倩倩的话,打断了紫莘此时的思绪,“虽然江湖多风险,娘亲不愿意你过多涉足其中。但如果你真的看上了其中一个,他又真心对你好,那无论高矮胖瘦,贫富贵贱,娘亲都不会有任何阻拦。”
“娘亲,您说的这些都太远了。我年纪还小,想再多玩两年,没心思嫁人。”紫莘当然要为自己嫁不出去的结果做辩解。
“你还小啊!娘亲像你这般大的时候,肚子里就已经有你了!”
“娘亲!”
母女俩其乐融融地聊了会儿天,终于扫净了紫莘遇见赵潮笙时,在心里留下的阴霾。
恰好娘亲说着说着,就把话题扯到了善恶有报,因果循环的佛理上面,紫莘觉得无聊,便向娘亲告辞,离开佛堂准备再另外找些乐子。
“要不找岳岩大哥赌钱吧?算日子他也该发工钱了。”
紫莘向来随性而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立即吩咐丫鬟们去帮自己整理物品,她要单独出门一趟。
小白有些不放心:“小姐,这些天,沧州城涌进来很多江湖人士,他们龙蛇混杂,经常生出事端,此时宜留在府内,不应到处乱跑。”
“哈哈,我可是侠武盟主的大弟子,寻常江湖人会是我的对手吗?至于能胜过我的,肯定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谁能不给我面子?你就放心吧。”紫莘提起手中的宝剑,自信满满地说道。
尊卑有别,小白肯定是拗不过自家小姐的,只能叮嘱紫莘要早去早回。
这两年,岳岩从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镖师,混到了镖头的位置,在整个沧州镖行都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