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嘴角的弯折都没有出现。
明明今天该是他最幸福的一天,却是皇城的沦陷,朝代的覆灭,也是他得知真相的日子。
当真是讽刺,比往伤口上撒盐还要撕心裂缝,比用千万种刑具拷打还要麻木不仁。
“淮仁,我记得你说过你若是找到杀人凶手定要他一笔笔偿还,如今不就到了时候了吗。”齐容儿看着闹剧,还在添油加醋,将闹剧壮大。
而她得到的回复是不知从哪搬出的大刀,见
过血大刀抵在霍凝的胸膛上,裴淮仁手腕一动,大刀悬举在半空之中,随着手腕的再次翻动,大刀重重落下。
然而头破血流的场景并未出现,大刀停在了某人的脑袋上。
“他如此对你,你竟然还挡在他的身前,”裴淮仁看着挡在霍凝身前的霍成殇,眼里罕见的带了情绪,嘲讽,“还是说你是天生的喜痛癖好,就喜欢被虐,被打。”
强行撑起伤痕累累发身体在遭受到言语羞辱时及时早已有了准备仍然在听清楚的那刻狠狠地抖上一抖,原来他不是不能免疫,只是因为说出的人罢了,想要诉说的千言万语此时此刻都尽数褪去为绝望,霍成殇看着裴淮仁,语气近乎是哀求:“不要,他是我父亲,不管如何他是我父亲这点都无法改变。”
裴淮仁扫了眼断裂的绳子,点点头:“我明白,血溶于水,他既然是你的父亲,那么这俩个人呢?”
霍成殇徒然生出不好的预感,他不安地看向裴淮仁。
大门再次被推开,俩个遍体鳞伤的身体被两位身形高大的胡人押解地走了进来,直接将人丢在地面上。
正是与霍成殇一同支援的二皇子霍成司,四皇子霍成胤。
“哦,对了忘了一个。”
裴淮仁看也没看卑微说着“不要”的霍成殇,或许是压根就不曾注意,“把那个人带上来,”又补充了句,“有什么带什么上来。”
兵卒回来时将手里多出来的东西丢到地上。
看清楚时,霍成殇双膝重重跪在了地上,那是吕府的吕逐光啊,是霍成司最重要的存在,是吕府的公子,如今竟只是剩下一颗头颅,他伸出颤抖个不停得手想要去触碰那刻头颅却被大刀毫不留情的阻挡。
大刀近乎是贴着他的手指插在地面上,锋利的刀锋划破伤痕累累的手掌,鲜血顺着指尖滑落,也打碎了支零破碎的心。
裴淮仁笑道:“来吧是选择你的哥哥,还是选择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