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生养孩子,都、都对你不好。我那时很担心我留了危险给你……所以命平荻照看你,知道你独自离家后,便让他一直跟着……”
“可以用一些东西。”齐蔚比划了一个长形,顿时让张以舟更结巴。
“那个东西、不是绝对安全的……而且、而且你怕猫毛之类的东西,这个、这个,你未必能接纳……”
“哦……”齐蔚坐在张以舟大腿上,脸侧靠着他的肩窝,说不清乱七八糟的思绪。
张以舟问:“蔚蔚、你气恼吗?”
“气什么?”
“我什么都不说,让你独自内疚……”
齐蔚想了想,道:“是有一点生气。但……算了,我原谅你这次。你别再闷着就好了。”
张以舟揉着齐蔚虎口上磨出的新茧,羞然启齿道:“还有一件事……”
“那你都告诉我吧,看我能不能全都原谅你。”
“五年前,也是我招惹的你……”
那时他被人贩劫至青楼,急需有人帮他传信出去。他发觉有个小姑娘好奇地瞧着他,故而他刻意回头,向她投以微笑。那姑娘果然上钩,奔至他面前。他央她帮忙去药店取三两苏木、七两红花。她答应了,于是他的消息通过一层层密网,传了出去。
他没想到,他把一个小姑娘,骗入了局。
齐蔚听完,打了一个哈欠,懒懒道:“那个啊,我其实知道你不是单纯要买药……你的线人潜伏的店面又是我家的,所以我把那个传消息的线人扣了两天,才让他把消息送出去。不然骆羌他们早就来救你了,也许我没有机会买到你。”
“你……唉。”张以舟哑然许久,又失笑,“原来初识时,蔚蔚便不简单了。”
“和你以为的不同,你会失望吗?”齐蔚问。
“不会,只欣喜。”
齐蔚蹭着他的肩,哼哼道:“那我们算扯平了,好不好?”
“嗯。”
张以舟抱着齐蔚,一时间谁也不说话了。齐蔚原先想做的事,被打消了念头,松懈后,没多久便眯上了眼睛。
张以舟轻轻抚着她的后背,看着张府里吉庆的连绵灯火。他忽然想起初见那日的满城灯辉,一如此刻般动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