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3)

她也不敢妄动,只打开看看是个什么稀奇玩意儿,等她打开角落的一方玛瑙镶金盒时,便看到一张类似身契的宣纸叠得整整齐齐压在一方印章之下。

莫不是各个丫鬟的身契?要是将自己身契偷走,岂不是可以早些出府?

她不太认识字,一些浅薄的“婚契”、“三年”、“不得”、“约定”之类的还能辨认一二,通读下来,她一头雾水,很明显这是小姐与姑爷的婚书,下面有二人盖章指印,可是为何和她们丫鬟的身契这么相似……

云儿感觉其中必有古怪,于是找来笔墨将这“婚书”临摹了一遍,准备在外头找个不相干的书生帮她解读一番。

她顶了伴月阁陪嫁丫鬟的名头唬了守门的小厮匆匆忙忙上街,刚出后门拐出巷子,便见斜前方大量工匠在修缮屋舍,她不小心踩到松散的地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一双有力的大手及时托扶住了她,“姑娘,你没事吧?”

云儿抓住那人的健硕的手臂,铁甲冰凉的触感把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眉眼清秀的兵士,一身盔甲衬得他高大挺拔,凛凛生威,云儿没有与外男接触过,有些脸热,那兵士扶住她站定后叮嘱了句:“此处杂乱,姑娘还是走另一侧巷子稳妥一些。”

为着避嫌,那兵士转过身继续戍守在角落,盯着工匠修缮屋墙。

云儿看着那身影便觉得十分安心,想着天色已晚,眼下再去寻书生为她解读宣纸上的内容怕是有些来不及,若是被府中管事的嬷嬷发现自己私自出府,说不定还要挨一通责罚,于是她朝那兵士身边挪了几步,俏生生请求道:“大人可愿意帮奴家一个忙?”

那兵士名叫齐汾,并不是一个无名小辈,在此番攻打北戎残部时,骁勇善战,被奉湛提拔为驻军守备,又因祖上出过榜眼,所以识文断字不在话下。

见那婉转可人的姑娘递了页宣纸过来,以为是她家人的信笺,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准备为她宣读一番,纸上的字迹歪七扭八,但勉强还没有脱离架构,他字正腔圆念道:“婚契,今与袁氏之女定下契约,吾愿谨遵……”

齐汾念了一句觉得有些不对劲,立时快速的阅览了一番,发现这不是什么信件,而是一份成婚的契约,这约定上清清楚楚写着两人因为利益关系假意成婚,约定三年后如期和离,三年内二人井水不犯河水,互相配合,落款人的姓名正是隔壁夏府的家主。

“大人,怎么不念了?”云儿见他盯着契书发呆,有些疑惑。

“这……姑娘,有些字我也不太认识。”

云儿这才明白,原来和她一样竟是个半吊子,她“噗嗤”一笑,摆了摆手说:“没有关系,奴家还是寻名先生为奴家读一读吧。”

正要将他手中契书拿过来,却被他迅速一躲,继而见他将信纸折了几叠放入了怀中。

云儿一愣,蹙眉问道:“大人这是做什么?”

齐汾连忙解释:“姑娘千万不要误会,在下是在救姑娘的性命,虽然这契书上有些字我不认识,但是大概的意思我都明白,姑娘想必是这夏府里的丫鬟,这契书上写了个重大的秘密,要是流传出去,姑娘难道就不怕被主子一棒子打死吗?”

云儿朝周围张望了一圈,有些心悸,压低嗓音接着问道:“这上面写了什么秘密?”

齐汾让云儿附耳过来,将契书的内容告诉了云儿,云儿听完,痴愣在原地,倒是有些后怕起来,她连忙跪下求那兵士不要将这个秘密告诉别人,齐汾扶起人对她好一番承诺和劝解,才将这云儿哄回了夏府。

云儿良心难安,又对这姓齐的守备生了依赖,一来二去便与他熟络了起来,都忘记了问他为何将誊抄的婚契拿走,只要轮到他当值,她便想着法子出来与他相会,哪怕是坐在角落静静看着他戍守也好。

他将这么一对名贵的耳铛送给她的时候,云儿认为自己总算找到了下半辈子的归宿。

今日出府便是想与他表明心意,让他将自己赎出夏府。

没想到这几个守门的小厮二话不说将她架到了小姐面前,事情闹得这样大,看着小姐也一副不想善了的模样,她只有亮出手中底牌,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小姐和姑爷的婚契上商定三年不圆房,就是因为小姐和姑爷心中各有所属,明为成婚,实则要为别人保守贞洁,要是说出去,这袁府和夏府就成了全上京最大的笑话!”

此话一出,知宁差点将口中茶水喷了出来,“咳咳咳……”端着茶盏的手也颤了一下。

依雯和依夏立在旁边也愣了一瞬,这又是什么情况呀?

原来那齐汾明知婚契内容是一份白纸黑字的契约,却被他换了个说法,让云儿误以为自己知晓了府中主子的私隐,这才肆无忌惮地要挟起了众人。

知宁理了理襦裙,不惊不慌站起了身,“这府里的丫鬟都是我一手栽培起来的,能识字的没有几个,你倒好,偷了主子的东西拿出去给人看不说,还被人曲解挑唆一通,你可知搜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