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2 / 3)

这府中所有文书,也找不出你所说的内容,当真是愚蠢至极。”

云儿脸色一白,怎么回事,难道是那姓齐的骗了自己?

可是她与他素不相识,他又何必编造一个私隐来诓骗自己?

见云儿露出一副迷茫的样子,知宁更有了几分把握,料定云儿根本没看懂这契书的内容,她接着说道:“我和清泓行的端坐的正,你刚刚说的这番话,都是一派胡言,念在你是家生丫鬟的份上,家法中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领上二十板子就给我滚出夏府,你要是不甘心,想在外头诋毁夏府的声誉,就等着受牢狱之灾吧。”

知宁将身契不屑地丢在了云儿面前,转身要往屋里走。

“不可能,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有证据。”云儿飞扑过去,想要拦下知宁。

依雯和依夏挡在知宁面前,将她逼退两步,不再与她废话,叫了阿吉进来将她堵了嘴拖下去打板子。

“交待他们下手掂量点,不要把人打死了,留着她还有用。”知宁从打开妆奁盒中的契书,见果真有被人翻动的迹象,难免有些担忧起来,到底会是谁在诓骗云儿?

说不定和那耳铛的主人有关。

“姑爷呢?”知宁将那洗净的耳铛拿在手里观摩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特别的,于是让依夏将这耳铛还给云儿,顺口问了句卫琛的行踪。

依夏拿来新做的春衫放在一边回道:“姑爷今天上午就被叫去宫里备试了。”

本想将这个消息告诉那举人一声,他不在,就只能自己看着办了。

寻常人挨了二十大板,不躺上个十天半月根本起不来,打板子的小厮得了吩咐,将那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云儿躺了两天便能起身,期间知宁还派人送来了上好的金创药,一通恩威并施,倒让这云儿悔青了肠子做出这等叛主的事来。

云儿想若不是那姓齐的坑害自己,不将那婚书如实相告,自己又怎会猪油蒙心,做下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如今离了夏府,她又能去哪里?

一不做二不休,她准备直接去找那姓齐的大闹一番,好叫他想办法收留了自己。

歇了两天,云儿没脸在府中待下去,偷偷收拾包袱准备离开夏府,那守后门的小厮因三番五次收了她的好处,也被责罚了一通,如今见她背着包袱要离府,便知道这场祸事总算有了个了解,遂也不拦她,径直放了她去。

云儿伤口还未痊愈,走得不快,但是目的却很明确,连后头跟了人也不曾发现。

定远将军府修缮了一大半,外墙已经重新堆砌了起来,云儿在外头寻了几圈都没看见那熟悉的身影,还是一位站在高处砌瓦的工匠招呼了她一声:“姑娘,你是不是来找齐大人?”

云儿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等着,我这就下去通禀一声。”

她站在原地等了半响,齐汾从另一处拐角迈步走了过来,他今日未着盔甲戍守,只一身银灰劲装,比平日多了几分英挺。

云儿一肚子的火气此时皆化作了一腔委屈,见他近了身,便哭哭啼啼起来。

“云儿姑娘这是怎么了?”

齐汾今日不当值,随奉湛在此处相商要事,刚要出门透口气,就听到下人来报有位姑娘背着包袱在寻自己行踪。

不难猜是夏府那个丫鬟,奉湛立在阶前默许地颔首,他这才抽身过来。

“你骗得奴家好苦。”云儿不由分说地扑上前捏起粉拳锤了他两下。

齐汾身子壮实,倒是毫无知觉,他之所以和这丫鬟周旋,不过是按自己将军的吩咐行事,并无风花雪月的心思,也不懂如何劝哄女子,是以,他慌乱退开两步,隔开两人距离。

“云儿姑娘何出此言?”

“奴家只不过对婚书内容有些好奇,没想到被你曲解一通,奴家日日提心吊胆,惹得夫人生了疑心,将奴家严刑拷问,奴家遭受不住,将你说的话招了出来,谁知夫人误以为我玷污她的名声,将奴家赶了出来……”云儿边说边往齐汾身上靠,一把抓住齐汾的手臂蹭上去,“奴家现在无处可去,大人您可要对奴家负责。”

齐汾绷紧胸膛,忍住将她甩脱出去的冲动,他用另一只手将云儿拉开,神色冷漠,“这么快就被夏夫人赶出来,也不知道云儿姑娘有没有把在下的话放在心上。”

云儿一顿,眼睛通红望着立在身旁的男子,见他负起手侧身斜睨着自己,云儿有些委屈:“奴家答应齐大人留意夫人的一举一动,还不是以为婚书内容真的像大人说得那样不堪,奴家是外院里伺候的丫鬟,哪能时时都看得到夫人呢……”

“你不是说你是这夏夫人的陪嫁丫鬟?”听到云儿前后不一的说法,齐汾有些惊诧,若不是贴身的丫鬟,怎么有办法将这婚书偷拿出来?

“况且这婚书上的内容的确是……”

齐汾还没说完,话头却被两个家仆打扮的侍从高声打断了,“这位大人,我家夫人有请。”

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