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
不过,徐牛二人并没有让其他人久等。
很快牛达便扬声以对:“这是好事,早该如此了。”
“我也觉得挺好。”徐大郎干笑了一声,握住手里的纸笔,含笑来看那位阎庆。“只是若这般……周头领的资历、能耐、功勋自不必多言,要不要给这位阎庆小哥加个头领,好方便做事?”
张行刚要回复。
阎庆便自己来笑:“徐大头领说的哪里话?无功如何受位?等我将此事做妥当,有了功勋,若不给我头领,反而要说黜龙帮不能赏罚妥当了……唯一要感激的,乃是三哥愿意给我找个事情做。”
徐世英再度打量了一下对方,缓缓颔首,不再言语。
“还有最后一件事。”张行眼见着无人说话,便做最后严肃提醒。“虽然没说,但实际上年后春耕才是最重要的……不然何至于将一些事情和春耕做牵扯?所以,尔等皆不要本末倒置。”
“是。”徐大郎当仁不让。
牛达、周行范、阎庆也都应声……雄伯南也跟着点了点头。
眼见如此,张行便不再耽搁,直接便要抬手送客。
“三哥。”站起身后,徐大郎负手抓住纸笔,忽然主动开口。“既然来了,有两件事想要多句嘴问一下……”
“你说。”张行难免诧异。
“这位……”徐大郎指向了张世昭。“还不知道姓名,不晓得日后如何称呼?”
“这是本帮第一位护法。”张行以手指之,稍微一笑,却又看向本人。“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
张世昭怔了征,也有些感慨,却又有些沮丧:“随便吧,一个代号,而且还不想被人注意……反过来说,有人唤张三,不也名头挺大吗?”
“那叫什么呢?”张行追问不及。“总不能也叫张三吧?”
“叫……”
“叫常威如何?”
“叫张大宣好了。”虽然不晓得具体怎么回事,但张世昭还是立即阻断了对方明显带有恶意的建议。“我儿子名字里有个宣,这样没人以为我便是他爹。”
“也罢。”张行点头,复又扭头去看再摊手记笔记的徐大郎。“还有什么?”
“公主和嫔妃怎么办?”徐大郎写完字再度认真以对。“皇后与內侍交还没有问题,但公主和那位妃子地位并不高,万一送到江都,那个圣人发作起来直接杀了怎么办?他可是兄弟姐妹都杀绝的人……我听人说那公主跟三哥颇有缘分,要不要留下来养?”
此言一出,周围人面色多有古怪。
“留下来又有什么用?”张行倒是坦荡。“咱们也是刀尖上活的人……张大宣护法怎么看?”
躺在榻上的张世昭,也就是张大宣了,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自己,但事情牵扯到公主和嫔妃,他反而不好置身事外,只是稍微一想便给出答案:“要是真念及缘分,想护一护,直接交割给汲郡的王太守,让他等一阵子把人送回东都就是……紫微宫虽然空荡荡的,可曹林那老小子在那里,终究能安稳一时的。”
这是妥当的,张行点点头,不再多言。
徐大郎也收起小本本,正式起身告辞,他一动,周围人也都起身,便是全程一个屁都没放的贾越也慢慢悠悠溜达出去了。
一时间,只剩下张行与张世昭二人了。
两人干坐了一阵子,榻上的张世昭终于开口:“你怎么还不走?不用去对付孟山公吗?”
“其实还是有些缺乏自信,还是想请张护法给句稳妥的说法。”张行转身坐到榻边,想去摸对方手,却被对方直接收到被窝里去了,但他依旧面不改色。“我刚刚的安排怎么样?”
“我要降你私人,你自己不愿的。”张世昭冷笑以对。“现在如何又来问这种话?”
“可既然是护法,也该从黜龙帮大局有些自觉才对。”张行依旧恳切。“真要是黜龙帮没了,阁下装死的事情暴露出来,那位圣人也好,曹皇叔也罢,怕是都饶不了阁下的……到时候弄得满门抄斩,又算怎么回事?”
“抄不了。”张世昭愈发冷笑不及。“河东张氏有个大宗师,当此时机,他不敢抄……”
“最多杀你儿子、儿媳妇跟孙子……”张行补充了一句。“外加你自己……对不对?降都降了,何必呢?”
“是啊,降都降了,我不知道?”张世昭也笑。“可是张三郎,我若极力夸赞你的条陈,或者说哪样不妥,你心里便安了吗?”
张行终于尴尬了起来,便欲讪讪起身告辞。
“不过,若是什么都不说,你也未免会觉得有些不安。”张世昭想了一想,倒还是点评了一下,却没有提及具体事情。“要我说,你能召集心腹和要害人物,提前提出往后的计划,已经非常不错了,甚至算是南衙之才……但是在一些事情上也该有些提前考虑,比如说私下商讨这个事情,现在人少,怎么都没问题,但实际上,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