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挽这会被他桎梏的牢牢的,同上次装醉一样,他一双清明的眼神就这样映射进了姜姝挽的目光中。
方才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就发出了热烈的声音,所以她听得不是很清楚他方才说了什么。
而那声音也在提醒梁钰台上戏的开场,想起早在泛舟那日听到姜姝挽对这出《鹊桥会》表现出浓厚兴趣的时候,他就想说了。
什么牛郎,什么织女,明明是夫妻,为何却一年只能见一次,有情人当然想天天在一起,一年一次,算什么。
要是没有那王母娘娘的特许,是不是两人就只有永远的天人永隔,活在彼此的记忆里?
他不由想到自己同她这一月多来也仅仅只见过两面,就这,也是他刻意安排为之,不然恐怕连就这两面都没。
心里微酸,自己方才还在暗骂那牛郎不成样,可如此一想,自己又好的到哪儿去,无外乎半斤八两。
他是方才看到李羽走后才来的她身边,这会声音有些闷闷的,稍微离了她的面颊,扶着她的腰问:
“上次的事你说要想想,可想好了?”
自从端午夜宴过后,他便一直在忙,忙到没有时间寻机会来问她结果,再次见她的时候又是在湖上的画舫中,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当他看到她一手支颌笑靥如花的和燕林坐在画舫内的时候,心里是有多生气。
可他自问也不是全然失去理智,在尽量克制自己的前提下,他才会在船上问出那两句话,却没想会因此到导致二人不欢而散。
姜姝挽当然知道他问的什么,同他一样,只是一旦忆起他当时的神情,也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和他插科打诨,秀美轻拧装作不知:
“大人说的是什么事?我忘了。”月光之下,她的语气如涓涓细水,嗓音清脆,听起来清清凌凌的,一点也不受他的影响不带丝毫波动。
梁钰无可奈何,也知道上次的事把这小姑娘得罪了,轻叹了口气后语气不禁软了下来:
“你生气了?”
“我为何要生气?生气的不是大人吗?”小姑娘一点也不躲避,敢和他当面直视,一脸的不服输。
他见此顿了顿,忽想起自己这次将她带来这里的目的,亦不想到最后又回到原点。
他有些咬牙,出口的话到底还是先服了软:“是我。”
“是我不喜欢看到你和别的男子相看。”
她和燕林相看的时候了,铭风都看的出来他心里是嫉妒的发疯,当知道是温湄的意思后,他当日夜里就去找了温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温湄当然是没有答应,只是提了条件。
姜姝挽听他如此说,面上虽是不显,心却是雀跃的,黑夜里的唇角微翘,双眼没有丝毫的躲避还是迎上了他:
“我都说了那是姨母答应别人的,若是不去,恐落了人家面子,再说了,我们不过君子之交,又没有逾矩。”
去同他们相看是礼节,可她不喜欢对方,自然不能让别人有似是而非的感觉,在面对燕林时她甚至还承认了她有喜欢的人,可这些都不能让梁钰知道,谁让他上次不相信自己。
“那你有想过我吗?”他继续问。
她偏头,一双亮晶晶的眸子中满含狡黠,梁钰问出口后她便假装思考了一会,不说话,轻轻摇了摇头。
那箍在腰上的双手骤然收紧,力道虽大,却不至于捏的让她赶到疼痛,更像是一种警告。
“可我想你。”最终拗不过,他还是认了输。
“我想见你,船上那日见你和别人在一处,我嫉妒的快要发疯。”
他突然俯身和她额头相抵,语气颇为无奈,只好同她承认了一些事实:
“你和燕林那日相看过后我便去找过你姨母。”
她惊讶,梁钰此举无异于是把他们的事推到明面上来,她原本想的是先答应他,等真到了那一步,再想办法同温湄同姜父商量,现在盛京的情况她不了解,无法做出评判,可想到温湄之前说过的话,这会定是不会同意他们的,他怎能…
察觉到她的紧张,他手掌轻轻摩挲着手下的衣料,似在安抚:
“别担心。”他一手抬起,将她被风撩起得乱发别与耳后,温热的手指不经意间掠过姜姝挽的侧颊,引的她有些紧张。
“我同她说,是我先喜欢你的,你不愿,也是我步步为营逼着你答应的,她还是不放心,害怕你同我在一起受委屈,所以要问问你的意思。”
他朝着姜姝挽坦白他所做的事情,表明心意的同时也是为了争取到温湄提出的那个条件。
那日,黄昏已落,温湄和他相对坐在主屋的梨木圆桌上,没有剑拔弩张,没有针锋相对,只有温湄无奈之下的妥协:
“梁大人既说了,我的决定始终是我的决定,不能代表挽挽,那你又怎知,挽挽一定会选择你?”
梁钰对姜姝挽是否是真心,今日一叙,温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