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懂了,至于姜姝挽对梁钰是何态度,温湄不敢下定论,就算她和梁钰之间隔着一个姜凝芝和梁骋,可端午夜宴那晚,姜姝挽看向梁钰的眼神骗不了人。
但姜姝挽始终没有亲口承认过她对梁钰的态度,所以温湄最后还是给了梁钰个难题:
“明日乞巧,李知府的幼子会和挽挽一道去看南戏,我先前便对她说过,不喜欢我不会强迫她,若是明日她还是不喜欢李羽,定会回来向我说道,至于你梁大人…”
她语气微顿,默了几许,最后方道:“待挽挽明日回来我会直接问她,要是她真的选择了你,那我无话可说,若不是…那请梁大人日后就不要再纠缠挽挽了。”
…
“姨母会来问我?”昏暗的小道上,听他说了来龙去脉后,她诧异的声音显得愈发撩人,间或还有着些小小的气愤。
这事梁钰怎都不问过她便直接去找了姨母,那种话她一个女子怎能说出口,不是要羞死人嘛。
梁钰点头,似是有些满意她的反应,旋即满眼期待的看着她:“所以,你知道该怎样做吧,挽挽?”
他还在等着她的回答,可姜姝挽偏不回应,索性还把脸偏向一侧不去看他,嘴里咕哝装傻:“我不知道。”
梁钰见此反而是一脸的笑意,丝毫不见发怒,像是对她所言早有准备,听她如此说后,他一手离开她的腰侧,接着就往他自己身上的衣襟上取下一物,举到两人跟前,道:
“你不知道,我可知道,这平安结可是你亲手做的,到时候你若不承认,我就把这个给温夫人,你们亲如母女,你的手艺她一看便知。”
“梁钰你无赖!”她迭然回头,蹙眉与之对视,无端有种被他任意拿捏的无措感,胸腔也起起伏伏,呼吸交缠之间只听的戏台上还在唱着
听那内容,像是牛郎已经和织女来相见了,鼎沸的人潮中又传来阵阵欢呼声。
梁钰也听到了,喧闹的声音中,只有他和姜姝挽的这一方天地里还维持着宁静,可他像是对这宁静有些不满,偏要去打破,他朝着姜姝挽一本正经的回答:
“我之前便说过,喜欢你是我的事,想和你在一起,也是我的事,你瞧那牛郎和织女,纵使成了夫妻又如何,一年也只能见一次,我不愿,我我想和你在一起是真,想同你天天见面也是真,我讨厌这出戏,我们要是在一起,我想尽办法都要天天同你见面。”
她又是不发一言的沉默,可梁钰这次却不想给她留太多时间考虑,就这短短的几息内,梁钰都觉得是一种煎熬,身后是嘈杂的人声,面前是心爱的女子。
那人声像是在催促他一样,他的心中像是又万千只蚂蚁在啃噬,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她答案,终于,他捺不住了:
“你若是不答应,我就天天翻墙,日日夜里来见你!”
姜姝挽被他这骇人听闻的言辞惊得一下子仰面,二人本就额头相抵,面面想对,可她这仰面的动作刚一开始就已经结束。
梁钰就像一只靠在她身上的大犬,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放在了她身后的墙上,把她紧紧的圈在他的臂弯里。
随着她这仰面的动作,梁钰的脑袋骤然失去了支撑,于是就变成了,姜姝挽仰面,面颊朝上,梁钰随着惯性的原因,头骤然往下落,一人往上,一人朝下,最终的结果便是……
…
主街的空地上,一曲《鹊桥会》已经唱完,人们还等着接下来的曲目,俱都徘徊在原地不肯走。
萧辞还在空地的高台上指挥着,一切看似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可一旁的小道边,却不同寻常。
一袭黑衣的梁钰坦荡的从空无一人的小道上先走了出来,行不过几步,发现身后没了声音,遂停步,朝后看去,半晌过后,才看到一个妙龄女子从身后拐角处走出来。
白皙的脸颊像是受了烈日的灼晒,就连耳根都有些发红,这会甚至觉得吹来的晚风都满含热切的潮意,无端将她挟裹在内。
姜姝挽就像一个瞒着大人做了错事的孩童一般,满脸的不自然,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走出来,又被眼前的人揶揄:
“可想好一会回去该怎么说了?”
她皱眉,抬头就朝着梁钰瞪了两眼,这人真是坏极,方才意外发生之际,他明明就可以控住住,不让那意外发生的,却偏偏任由自己朝着她压下来。
唇上还有些酥麻感,双肩也被他捏的隐隐发酸,又见他这幅样子,是打心里不想如了他的意。
却又想到方才的激烈过后,他退开是时那一副可怜的样子,终是不忍心,还是在他的怀里点点了头,同意了他。
长街上的人流始终不减,甚至陆续还有人朝着空地的方向涌,可姜姝挽跟在梁钰的身后被他卸去了逆着人流而行的冲撞。
同李羽的并肩不同,梁钰是把她好好地护在了身后,不让她有一丝被冲撞的可能。
快要出人潮了,姜姝挽似是想到什么,轻轻挠了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