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斜睨她,笑问:“听说北阳冬天会下雪,你今年见到了吗?”
安洛摇头:“北阳冬天好冷,每天早上起来都要经历艰难的心路历程。晚上洗脸用的毛巾,第二天早上起来都凝住了,跟砖头一样,硬邦邦的。”
她笑着说:“因为天气太冷,我上早八不想起来,还被冻哭过好几次,哈哈。”
“在北阳就是,即使你穿一双很厚很厚的棉靴,但你的脚始终都是冷的,一天上课下来,脚趾头冻到要回宿舍接热水泡五分钟才能有知觉,学校湖面表层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老冷了。”
两人走到一处公园石椅前,江清辞从口袋掏出纸巾,遵照习惯擦了一遍,然后才让安洛坐。
“这么冷吗?”
“还哭了?”
安洛坐下“嗯”了声,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很好丢人的,直言道:“当时室友都在嘲笑我,笑的可大声了。”
“那你现在习惯了吗?”
“还不太习惯吧,但是已经不会哭了,哈哈。”
江清辞坐在石椅上享受着天赐的日光浴,他面色温和,穿着加绒的白色卫衣,嘴角微弯,一问一答像是在与她闲聊家常一般。
“是吗?”
“嗯。”
安洛撇头偷偷看他,短暂几秒后错开视线,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又开始聊起了其它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