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样可以看,她不是群发。
她把手机放下,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枕头边的手机“叮咚”一声,来信息了。
安洛拿着手机出卧室,锁屏界面来了两条信息——
一个是江清辞的:“睡醒了吗?”
一个是林嘉的:“嗯,早上好。”
她划开锁屏,回了江清辞一个表情包,又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回:“睡醒了,早啊!”
没几秒,对话框出现回复,他顺着她的问候也简回了一句:“早。”
安洛盯着自己和江清辞的对话框,嘴角浅浅上扬,她把锁屏手机丢回床上,哼着儿歌,开心的去卫生间洗漱了。
按照习俗,大年初一早上,是要吃饺子的。
江清辞回完那句消息从洗手间出来时,江闫和丁萍两人正在餐桌旁忙而不乱的包着饺子,两人分工合作,一包一擀默契使然。
他缓步走去,奇怪道:“爸,怎么突然要包饺子了?”
丁萍把手上包好的饺子捏上花边,放进塞罗里,说:“你爸说你爱吃他包的饺子,刚好过年回来了,给你包点吃。”
江闫两袖挽起,他拿着擀面杖在面团上来回滚动,抬眸憨笑道:“你说你去北京读大学才去了半年,回来我和你妈怎么看都觉得你瘦了,是不是在那边没吃好?还是钱不够花啊?”
刚上大学时,江闫每个月给他三千块生活费,每次打电话过去问他生活费够不够时,他都说够了,还有余的。
但老两口都心知肚明,北京物价水平比南佳高,三千在学校估计是够了,要是周末再出去团个建,和室友打个本的话,怕是够呛。
后来两人默不作声的把他生活费加了一千,美其名曰让他多出去社交社交,要是过年回家能带个女朋友,那就最好。
江清辞去厨房洗了个手,然后卷起衣袖也开始帮忙,笑道:“没瘦,上次和室友在餐厅门口称过,还胖了两斤呢。”
他看着丁萍的手上的揉捏的动作,跃跃欲试。
江闫压平面疙瘩,又问:“央美怎么样?大一课程紧凑不?”
江清辞学着丁萍拿起面皮,在铁盆馅料舀了一小勺放中间,然后沾水在面皮外围抹了一圈,笨拙的把两边捏紧,然后放在簸箕里,随口一答:“比想象中忙一点,但很充实。”
“妈,还可以吧。”他拿着那个包好的饺子给丁萍看。
“........”
丁萍盯着他手上的那个瘪平且奇形怪状的饺子;尬笑了一阵,把他支开。
“你去厨房拿锅烧水,我们先下点吃,剩下的放在冰箱,等你爸晚上再弄。”
江清辞没多追问,他拍了怕手上沾的白面粉,欣然听话的起身去厨房烧水。
他没走几步,身后的丁萍指着那个畸形的饺子给江闫看,两人对视瞧了眼看他去厨房烧水的少年,无奈的默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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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的下午,江清辞和安洛一起约着去逛公园。
新年期间,街道两边的商户虽大门紧闭,没有什么娱乐场所开门,但湿地公园却热闹的一批,露天长凉亭两边枝叶藤曼向下吊着,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勾腿坐着,围在旁边看老人和年轻小伙下棋。
他们在旁边指手画脚,教着那个拿炮兵犹疑挪动的少年。
“小伙子,你炮吃他那个兵啊!就近在眼前还不吃?”
“你傻啊?人家帅就在旁边,它一吃,老钟这局铁赢。”
“那你这局算是输了?没一点回旋的余地?”
“老钟从一开始就布局,就等他落网了,你说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江清辞把炮移到前面,吃了那个兵,然后叹息了一口气,温润谦虚的看向面前那个白发老者,起身笑道:“请教了。”
安洛站在他身后,盯着那石凳上看不懂的棋局,在周围人泛泛在侧的讨论声中,她知道江清辞输了。
其实刚开始来公园的计划是付黎初提出的,四人昨晚都已经约好集合的时间地点了;临近下午出门前,付黎初说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一直在拉肚子,蹲厕所出都出不来,最后无奈之下只好跟几人说不去了,下次再约。
付黎初一不去,张佳杰也实在没什么必要去陪江清辞一个大老爷们逛公园,说出去蛮奇怪的,所以他也没去,跑去付黎初家陪她去了。
最后,原本说要出去的两人没去,反倒是抗拒出门的两人,打电话一起约去了公园。
江清辞起身之后,后面一个中年男人立马接盘,棋局又开始了。
两人从凉亭离开,顺着人群往前走。
即使是冬天,南佳的天气还是很舒适宜人,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今年南佳也没有下雪呢。”安洛抬手遮住烈阳的日光,看天上高高放起的风筝,惆怅道。
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