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2 / 4)

户部上下是什么德行,但他人微言轻,根本见不到皇上,索性在走廊上放了一个相子,柜子上面写着“裕亲王赢钱",表明这是保泰的非法收入,甚至李卫这些日子的公务陡然增多,也是户部上下暗中给他施压,提点他莫要多管闲事。但李卫却是个软硬不吃的,不管上峰是苦口婆心劝说也好,还是暗中刁难也好,他都不松口,偏偏他在户部几年,一直兢兢业业,根本没人找得了他的者年珠听说这事儿后笑的是前俯后仰,直道:“这个李卫,还真是有点意思,就不怕裕亲王找人解决了他?”

“在这等皇家贵胄的眼里,人命可不值钱呀!”聂乳母对这李卫的印象顿时也好了几分,想当年若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会儿子刚死就到年家当乳母呢:“格格您想啊,这位李大人不出事还好,若出了事儿,众人保准第一个怀疑到裕亲王身上。”年珠点了点头。

她想,这个道理连聂乳母都知道,想必李卫也知道,李卫既做了这事儿,想必就生了豁出去的心思吧?她若是保泰,定会等着这件事平息之后再冲着李工下手的!

但她记得,历史上的李卫不仅没死,那升官的速度像是坐了火箭似的,想来一直与保泰耗着,耗到了四爷继位,终于等到了曙光!年珠决心从这位裕亲王下手,她拎起窝着她脚边睡觉的雪球,就去了年若兰的屋子里。

如今已过腊八,听雪轩上下已有了过年的气氛,年若兰正在剪窗花儿给小福惠看。

“福惠,你看,这就是窗花儿,今年你还太小了些,剪刀危险,等着明年,哦,不,后年,额娘就带着你一起剪窗花儿好不好?”“你喜欢什么样的图案就剪成什么样的图案,到时候叫你阿玛带着你一起贴窗花儿好不好?”

这话实在是过于深奥,小福惠根本听不懂,看到红艳艳、剪好的窗花儿想起了红枣,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年珠一进来,就是好一阵兵荒马乱,一伙人联合起来这才将红纸从小福惠嘴里抢下来。

到嘴的红枣没了,小福惠委屈的直抽抽。

年珠却开口道:“姑姑,您可曾听王爷说起过裕亲王保泰吗?”“听过,怎么了?“年若兰将这些窗花都收了起来,交给了身边的秦嬷嬷,示意秦嬷嬷将屋内的人都带下去,“好端端的,你怎么问起了裕亲王?这人啊,可是个浑不吝的,想当初他阿玛裕宪亲王在世时,替皇上办起差事来是呕心沥血,多少次病了都不肯歇息。”

“王爷曾说过,如今皇上也就是看在他故去阿玛的份上,许多事这才睁只眼闭只眼的,从上一辈的感情总有用尽的时候,真到了那一日,他定没什么好日子过。”

四爷也就偶尔在她跟前说上这些,她搜肠刮肚想了又想,道:“王爷还说,朝中虽贪官污吏不少,但大家都藏着掖着,可裕亲王倒好,竞明目张胆,将手伸到了皇上眼皮子底下。”

年珠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她觉得四爷对这号人早已忍了很久:“姑姑,那您可认识裕亲王福晋?”

“不认识。“年若兰知道年珠定又要办什么大事,也没多问,只摇头道,“我这性子你也知道的,向来不喜欢出门走动,不过福晋倒是与裕亲王福晋有几分来往,毕竟逢年过节她们总是要见面的……”年珠如今对乌拉那拉氏的态度是能不找她就不找她,毕竞这人可不是什么善茬:“那姑姑,您可曾听王爷说过这位裕亲王与谁关系好吗?”如今她在京城也算是小有人脉,顺藤摸瓜的,兴许还真能搭上裕亲王。年若兰认真想了想,道:“我听王爷说过,他好像与九贝子有几分交情…”这敢情好!这下可好办多了!

年珠心想,这保泰与九阿哥想必不是有几分交情,而是蛇鼠一窝,见钱眼开的主儿。

她很快就再次登门九贝子府。

说起来,这些日子九阿哥的日子可不好过啊,皇上年纪大了,如今是愈发喜怒无常,时不时就差人将他提溜过去骂几句,白日里他在紫禁城受尽委屈,回来之后,夜深人静时就会想起自己痛失的那支船队,心疼的是一抽一抽的,觉得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九阿哥是万万没想到年珠竟还敢来?这小贱娘们不是说好了以后他走他的阳光道的吗?

前来传话的小厮这下是见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道:“贝子爷,您可要见这位年七格格?若是不见,奴才这就将人打发……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九阿哥一脚踹了过去,九阿哥更是没好气道:“你怎么蠢的像头猪?那年珠也是能随便打发走的?你不要命了,我还想要命呢!”“这人,这人…简直就是个活阎王!”

九阿哥顾不得疼的捶胸皱眉的小厮,匆匆走了出去。偏厅内,年珠一看到九阿哥进来,就笑道:“九贝子,您好呀!”今日的她是笑容可掬,但这笑容落在九阿哥眼里,看的他是浑身发毛,只觉更加可怕:“年七格格,当日你可是说过,以后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过你的独木桥,不知你今日登门可是有什么事?”

他能对年珠有这般脸色已是难得,毕竞当日永和宫的事,他也囫囵听了个大概,想着德妃都在这小贱人手上吃了亏,是愈发敢怒不敢言。年珠道:“想请九贝子帮我一个小忙。”

九阿哥沉吟着没有说话。

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