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
沈青走上前,“你要买?”
季雪微微点头,“对。买一盆摆在卧室,花儿,开得真艳,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情高兴。多少钱一盆?”
沈青:“不用给,直接抱走。”
季雪:“那怎么能行?”
沈青:“礼上往来,你送罐头,我送墨菊,多正常呐。”
季雪:“可...罐头才值几个钱呐,墨菊,稀罕物,很贵的。”
“礼,不能算太清晰的。前两天,季常送来一大袋柿饼,也是一分钱没收。墨菊,你就收下吧,心里若实在过意不去,下回再做肥皂,给我再送几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季雪不再拒绝,抱起了那盆墨菊。
“大冷天的,屋子内的花,却叶绿花艳,没有一丝枯萎、凋零迹象,透露一下养护窍门呗。”
“谁说没有凋零的?”
沈青走向东南角,拿回一盆叶缘干枯、花瓣略显凋零的墨菊。
“大冷天,它们还能盛开,大抵有三个原因。
一呢,土房子冬暖夏凉,窗户钉了薄膜,挡风但不挡阳光,因而,屋内要比屋外暖和很多。
二呢,水肥管够,时不时依据植株状态,调配一些药水,浇灌花盆土壤。
三呢,涉及风水里,你也看到了,这屋子坐南朝北,不符和传统房屋朝向。”
季雪噗嗤一笑,前两个原因,听着还挺靠谱,最后一个...
季雪:“房子,坐南朝北,是不想开门见杨树林。
依我看,你调配的药水,才是令花儿寒冬盛开的真正原因。
可惜,这种专株专配的方式,让人没法子买药水直接浇。
卧室空间太小,你往后...就只在这间屋子内养花吗?”
沈青:“不啊,花卉,比不得果蔬,行情变化大。
只卖几种花,抗风险能力太低了。
卧室空间有限,哪怕用这种纵向陈架,也养不了多少盆花的。
我打算...明年开春,把房子全推了,建两层或三层的青砖灰瓦楼,到时候,养花场地就大了。”
“三层楼!”
季雪目露震惊,“造价...得三千往上走吧?”
“差不多。”
沈青望向窗户,再加上厨房、围墙、大门、家具,估计要四千多。
近半年多赚到的钱,全在箱柜最底下藏着呢,今晚拿出来数一数,看看还差多少能动工。
季雪的家,安在了镇上,占地面积二十多平,一楼,是花店、厨房、厕所,二楼,是卧室、客厅,造价...自然要低一点。
“建房,是好事情呐,我认识几个水泥、沙子、木料商,你动工前,若是有需要,我可以搭线介绍。”
“成,那就提前谢谢你喽。”
“欸,先别急着谢,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呢。”
“什么事?”
“去堂屋说。”
“好。”
随即,季雪抱着墨菊,跟沈青回到了矮桌旁。
季雪落座赏花,时而戳戳叶子,时而嗅嗅花朵。
沈青倒掉凉了的茶水,又沏了一壶热茶,倒了两碗茶,一碗放到季雪面前,一碗自己喝。
“喝点茶,暖暖身子吧。”
“好嘞~”
季雪端起小碗。
茶汤是深褐色的,泛着一缕淡淡的松香。
轻轻吹几下,吹出一圈圈水波。
连喝几口,圆润醇厚,咽下后,胃里暖暖的,舌苔残留一丝甜味和果香。
季雪:“这茶...香味虽浓,却不让人感到腻歪,还蛮好喝的。我尝出了松木香、桂圆味、甘蔗味,细品...还有一丝烟熏香。这是什么茶?”
沈青:“南边产的‘种族茶’,待会儿,给你包一些,带回去慢慢喝。”
“行。”
季雪放下小碗。
“前段时间,我在玉城碰见一个花贩子,身形瘦削,高约1米7,四十来岁,右边太阳穴处,贴了一片膏药。
他开着一辆拖拉机,车兜内装满了杜鹃花。
叶片油绿,花团锦簇,粉红喜人。
要价5毛钱一盆,说是...从南边运过来的,主家破产,付不起货款,司机原地倒卖,他捡便宜搬了一车,拉过来卖。
我问他那个司机在哪,他说...司机又没个稳定住所,他怎么可能知道司机现在身处何处。
那花,实在好看,于是,我买了...50盆。
岂料,拉回家不到一周,部分叶子的叶缘,逐渐干枯,花苞也开始往下掉。
每天清晨,都能在花盆和地上,拾到一小堆杜鹃花苞。
沈青,你会给植物治病,我想让你去店里看看那些杜鹃得了什么病。”
杜鹃,植株可高可低,叶片呈椭圆卵型,花儿有粉红、鲜红、暗红之分。
相传,古有杜鹃鸟,日夜哀鸣,咳出来的血,染红了遍山的花朵,因而,杜鹃花还有一个别名---映山红。
杜鹃,喜酸性肥沃土壤,忌阳光直照,季雪描述的病症,像是...因缺水造成的干枯现象。
沈青饮了几口红茶,“黑叶、掉花苞,是不是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