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还会去野集帮人搬货、卖货,赚点辛苦费。”
沈青眉尾上扬,四名少年,经常在这一片混,对野集熟悉程度,应该比隔十天半个月才来一次的人强。
“你们知道哪个花摊卖风信子吗?”
刘小卫挠了挠后脑勺,“风信子...是什么?”
其余三名少年,眼神皆透着困惑。
沈青:“是一种花卉,长得很有特点,根须雪白,球茎巨像洋葱,叶子宽厚,花杆特粗,花儿大小、颜色不一,但都是串状的。”
少年们垂眸低头,回忆在野集上看到过的花卉。
“哈~”头发盖过耳的少年眼睛一亮,“早上,我瞧见李老头拉了一车你说的花卉进了野集,他爱在西北角摆摊,你可以---”
“错啦。”刘小卫截断好友的话,“李老头是个菜农,他拉的不是花,是洋葱。”
“不是吧,车上的货,个头比一般洋葱小。”
一圆脸少年插话道:“是洋葱,他上坡困难时,我还帮忙推车了呢。车兜内的洋葱,有几个是切开的,辣得我直流眼泪,我确定那就是洋葱。”
“好吧。”
头发盖过耳的少年,又低下了头。
“哈,我知道。”一长脸少年,右手握拳,轻捶左手掌心,道:“风信子植株,是不是有点矮小,一朵花,是不是有六片花瓣,还全都向外翻卷?”
沈青:“没错,你见过风信子?”
“嗯!”
长脸少年点了点头。
“野集东北角,有一株倒在地上的杨树,一个头发全白的青年,就爱在杨树旁边摆摊。
十天前吧,午休时,他仨在土丘上晒太阳,我跑野集闲逛,在青年的花摊上,瞧见过你说的风...风信子。
数量,蛮多的,品相...三株开了花,其余的...蔫得不行,不清楚现在还活着不。”
沈青:“谢喽,我待会到东北角看看,花,若还活着,就买上一些。”
刘小卫:“沈大哥,你是卖花的,还需要跟别的花贩买花啊?”
沈青:“需要啊,花贩间互相串货,是常有的事。我先进野集,回头再聊。”
“行,我们也该继续筛煤灰了。”
随即,少年们转身爬土坡,沈青则推车往西走。
很快,他穿过出入口,走进了野集。
“来,瞧一瞧嘞,锅巴、瓜子、米花糖等,批发大减价嘞~”
一道熟悉、悠长的呦喝声,从北边传来。
沈青循声往北走到摊位前,扫了一眼摊子和摊主。
长条形的桌子上,摆满鼓囊囊、内有薄膜的麻袋,每个麻袋里都装着一种零食,摊主是个脸上有高原红的青年。
是...上一回遇见的零食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