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状况不太好,但目前已经脱离了危险,相信能够顺利生产。”
"你觉得他可怜吗?"
“我……”院长回想着那个有着灰蓝色眼珠,骨瘦如柴小腹却隆起浑圆弧度,浑身透着凄楚痕迹的Omega,抿紧了唇。
他又是因何成为死刑犯的呢?”艾姐拔过一块光幕,这位年轻的执政官始终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并不暴烈,也并不温和,无端令人压力倍增。院长抻长了脖子,小心地阅读光幕上面的文字。“ 江白,二十三岁,omega,在其继妹怀子期间,雇佣Alpha强奸其继妹,致使孕妇痛苦而亡 收监于贝尔芬格堡,七年徒刑…后又逃犹,在其继妹文夫(首都 科学院高级人才)扫墓其间将之杀害……判处死刑……"
“……”
院长不知所措地看向执政官,嘴唇张了又合,不知该作何反应。
艾姐双手交握,并未说话。那双澄蓝色眼眸含着淡淡的嘲意,似在发问“这种死刑犯有何谈论人权的必要?”。房间里 时陷入沉默,良久,她揭过了这一话题,轻声道,“当然,人工腺体的研究只是
作为医学方面的一个探索,并非向寰宇社会推广、大规模应用,科学院与第一军区医院可以先将之作为一个课题。”
“提供所有的死刑犯用以实验,这是一句玩笑话。但腺体恰好受损的死刑犯,作为临床试验对象,是最合适不过的吧?”
她的声音带了一丝柔和,院长下意识地惶恐起来,又不自主地分析着可行性。这是话语的奇妙之处,当执政官提出两个乍听起来惊世骇俗的论点,院长只感到疯狂,后面她又稍稍折衷,相比起来温和而
富有说服力,院长发现似乎已没有了推拒的余地。
她惶然道,“.……明白了,执政官大人。”
艾姐轻轻点了点头,这位凛然而美丽的年轻执政官缓缓站起身,日光照耀有她的金发,耳边坠着的红宝石琢面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周身处于温暖阳光的笼罩中,那双幽蓝澄散的眼珠却似在冰水中浸润
过,院长莫名感到一阵寒意,沿着尾椎骨一路上窜。
执政官用手指拨弄着四周浮空的光幕,仿佛是不经意间划到某位囚犯,她停顿一下,院长看见光幕上浮显的一个长发男人的映影,执政官用淡漠的声音道。
“有一位被摘除腺体的死刑犯,可以参与实验,他已经在第一军区医院了。”
“……好的,执政官大人。”
院长惶恐地同样站起身,双手不住地互相摩挲着,她等待了一会儿,执政官没有再吩咐什么,她抹了抹额角的汗,恭敬地行过礼,正欲转身离去。执政官平静的声音却于身后响起。
“后续可能还会有几位腺体受损的犯人,也要麻烦第一军区医院收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