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制定者也从不是某一种性别。以男人为中心的世界听男人的,那么以她为中心的世界,凭什么不能听她的呢。
推开慕邵凡,她皱了皱眉头,不想把情绪迁怒到无辜的人身上:“走吧,我没事,也没喝醉,就是平时运动量太少,刚才追杨博闻追得太急,走累了。”慕邵凡还是扶着她的胳膊,陪着她往前走:"要不要打个车?你再走下去会更累的。"
廖筠突然笑了一下。
慕邵凡奇怪:“笑什么?”
"上次我朋友说,你肯定是个付出型的人夫,百分百恋爱脑,还真让她猜对了。""上次?是在拉斯维加斯?"“是啊,看你被人扒衣服唱歌的时候。”慕邵凡回想起那一幕,手指没意识地收紧,牵连着她的肘骨。
廖筠知道那场人格羞辱对他而言,再怎么说不介意也还是不自在的。歪了歪头看他:“男人中有两种类型很有趣,一种有处女情结,一种有雏鸟情结。前者除了感情洁癖和特殊性I癖者,大部分是对自
己的大小和技术自卑,怕女人一旦经历过别的男人,就会拿他做比较。而后者呢,除了恋母群体和痴情种,大部分是经历太少,认知单纯,短期恋爱脑。”
"你的意思是,我是后者?""我哪知道,你自己觉得呢?"
小狗很认真地想了想:“……我觉得我应该是长期恋爱脑。”
廖筠忍俊不禁:“你以为恋爱脑是好词啊?我表姐以前就是恋爱脑,你看她后悔成什么样。”"是因为杨博闻那个人太差劲了。"“那我这么爱欺负你,我不差劲?”
“你又不一样。”
我有什么不一样?”廖筠难得有跟人慢慢悠悠散步聊天的时候,上次在拉斯维加斯只想着要欺负他,说的话几乎都是在骗他,这次正好有机会,她还挺想帮他理顺一下恋爱观,“你知道吗,人只有在
爱自己的时候,才是最有魅力的。爱别人,只有看起来深情,实则很掉价。"
慕邵凡不太认同:“可是如果想要跟你相处,却只爱自己,那就直接没可能了吧?”
没可能又怎么了,为什么要有可能?这世上有那么男人喜欢我,他们喜欢我什么?喜欢我对他们爱答不理,喜欢我把他们当垃圾?如果我不是廖总,如果我的任何一样缺点加倍放大,你真的觉得他们
还会喜欢我吗?我喜欢喝酒也是喜欢,这种喜欢毫无价值。"
反手握住他的左手,她的拇指缓缓碾压过那两枚叠戴的戒指:“你要明白,喜欢都是带着谷欠望的,男女之间的喜欢,绝大多数时候,也只是一场权衡与审视。而我不喜欢被审视。所以无论你们男人怎
样自作多情,怎样对我表达喜欢,你爱自己或是爱我,都不影响结果。”
慕邵凡沉默了。
他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她,只是顺着她的批判去否认,反而好像是男人惯用的欲盖弥彰。有点郁闷地说:“你是因为杨博闻,所以又在讨厌我了吗?”
廖筠不想承认:“没有啊,就是想纠正一下你病态的三观。”
慕邵凡愣住,步子顿了一拍:“……你觉得我哪里是病态的?”
廖筠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受伤和茫然,刺耳到让她反感。皱起眉头,挣脱开他的手:“难道你正常情况下,跟一个女人认识几天,就可以跟她结婚,对她表现深情,为她做 切?你自己明知道这不正常,
不是病态是什么。"
慕邵凡这次彻底沉默了。
廖筠不管他在想什么,也不好奇。她嘴毒,经常说话伤人,伤害男人更是顺手的事。
他们继续在这条安静的路上慢慢地走着,好像只是寻常的某一天,晚饭后的悠然散步。
其实她明白,她比他情场经验丰富,让他产生这种情愫自己是理亏的,他们之间阴差阳错,互相误会,说不好谁是谁非。小狗对她没有坏心思,错就错在今晚太没有眼力见,既然知道她因为杨博闻的事而不悦,乖乖闭嘴不就好了,非要吵。
不知道走了多久,黑夜在路的尽头无限延长。
身边人突然碰了一下她的手指,接着很轻但很快地抓住了她的小拇指尖,然后是无名指。见她没有反抗,没有生气,又把中指也握在了手心,只给她留了两根手指的自由。
小狗的手大大的,干燥又温暖,不像阿杨那样粗糙,也不像张洵那么蛮横。小狗总是热情真挚,怀揣着无限的温柔,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守着她,时时刻刻地想要确认她的感受。如果没有发生误会,她不得不承认慕邵凡给她的印象是很好的,无论外表,性格,都那么讨她喜欢,就像是比着她的性I癖长出来的理想型。
廖筠正想随便起个话题,把这事翻篇算了,结果听小狗委屈巴巴地说:“你说的那些道理我都明白,我只是不希望你像讨厌杨博闻那样讨厌我,你跟他是不一样的,我跟他也不 样。我们不要因为那种人吵架。"
廖筠扭头:“谁跟你吵架了,自作多情。是你惹我不高兴了。”
那我跟你道歉,对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气。”说着话,手心还轻轻收紧捏了她两下,把她的脾气都给捏没了。她这人吃软不吃硬,慕邵凡这一点总是把握得很好。站定在一盏不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