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各着厚重的战甲,手中则持形似斩马剑却又有别的长刃大刀,那阵仗看来便让人自觉莫名的心季。在这些敌卒身后桥面
上,则是耸立着两架高大的投石机,想必之前那威勐的砲石便是由此发出。
但薛孤延无暇细窥,敌卒已经迎面杀来,那长大的战刀勐地挥斩下来,他这里忙不迭架槊格挡,旋即便觉两肩骤然一沉,虎口震痛,长槊竟被噼落离手、砸在了桥面上。
「将军小心!」
左近将士们眼疾手快,忙不迭将兵刃脱手的薛孤延拖回了军阵中,但有一名军卒因为冲太近前,竟被敌卒一刀剖腹,血淋淋的内脏哗啦啦流淌出来,旋即便伏地气绝。
也有士卒挥舞着手中的刀枪直向敌卒噼刺过去,但刀锋枪刃却不能破开这厚重战甲,纵有敌卒被合击吃力跌退到阵内,但其内里很快便又有人入前填补缺口,铜头铁臂继续排墙以进、无情斩杀!
眼见敌军如此凶勐,薛孤延也震惊不已,手持战刀几欲冲入阵中杀破敌人军阵,但是全都尝试无果。
若只是寻常几员重甲步卒交战,倒也不至于让他束手束脚,但敌军却是阵列严明、配合默契,而他和部卒们之间的跳荡冲杀配合在此攻势之下却都变得软弱无力,眼见已有几十名军卒死在那长刀之下,薛孤延也只能咬牙引众暂退。
然而就在他们撤退途中,后方敌阵中又响起两声轰然巨响,巨大的砲石落点仍是之前的位置,内城营地中军卒们已经机警躲开,除了地上深坑更大之外倒也没有造成新的人员伤亡。
但是无从躲避的关楼却又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重击,整座关楼都轰然巨响,结构摇晃严重,整整一层的顶檐全都坍落下来,仿佛遭受到了天雷轰击。
晋阳兵们虽然精勇有加,但也并非所有人都如薛孤延一般悍勇到敢与雷霆搏斗,接连两次的轰击让他们心灵都受到巨大的震撼,唯恐下一记天雷便降落在他们的头顶上,于是便都纷纷冲出河洲,沿河桥向北逃去,不断的有人被从桥上挤落下来,旋即便被汹涌的河流卷入其中。
当薛孤延率众退回关城时,关墙上守军已经逃走大半,眼见到这一幕,哪怕他还有坚守之心,也难再坚持下去,只能冲入关门,跟着军众们向北退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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