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晗道:“我怎么知道?”
年良看着年晗:“你和江安饶那么亲密,你会不知道?”
年晗见自己的事情早就被父亲所知,很是尴尬,但依旧道:“我,我,我不知道。”话毕,年晗见父亲如此紧张,又问,“爸,怎么了?”
年良的双手放在桌下,两只手的拇指都在其他四指的关节上跳动着,这明显是在计算,而他在算什么呢?年良算了许久后道:“你赶紧去问问江安饶,她父亲的生辰八字是不是这样。”说着,年良又低声耳语了几句,催促年晗赶紧去问。
年晗无奈,只得前往外食堂,站在角落中看着江安饶,等了许久,江安饶终于留意到他,知道他有话要说,找了个借口离开父亲身边与年晗站在一起。
江安饶带着微
笑冲着不远处的那些亲戚点头打招呼,随后低声道:“我会给我爸说的,你别着急。”
年晗压低声音:“不是,我没催你,我就想问问你爸的生辰八字。”说着,年晗将年良算出的生辰八字告诉给江安饶。
江安饶闻言很诧异:“你怎么知道我爸的生辰八字?”
年晗只得道:“我爸算出来的,好像有什么事。”
江安饶立即道:“你可别胡说八道,今天我爸五十岁大寿!”
年晗不知道如何解释:“不是那个意思,算了,你先忙吧。”
说完,年晗离开返回里食堂,而江安饶则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道年晗要做什么。
年晗回到年良处,将答案告知。年良深吸一口气道:“江家肯定来了一个所谓的高人,这个人明面上是要帮江观南,但实际上是要害人。”
年晗立即问:“爸,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好不好?”
年良解释道:“这里摆了一个星相风水局,而且是个死局,被人刻意改过的,原本这个局是用来调换人的运气的,食堂例外分两部分,一阳一阴,可以按照布局者的设计调换阴阳位所有人的运气,但是今天的设计却很奇怪,不管是外食堂还是里食堂,都是阴阳合汇,交织的点就在连接处。”
年晗皱眉:“这种事情太迷信了吧?”
年良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原本此局设计是可以将阳区的人的运气转到阴区,或者是放过来。不过改良后,就变成里外食堂人所有的运气都汇聚在连接处,而且又是食堂,吃饭的地方,除了人之外,桌上摆的东西都是死物,这就是阴阳合汇,最终所有人的运气都会被站在连接处那人所吸纳,这里的人少说要倒霉个五六年,所以,我们俩必须马上离开。”
年晗知道如果他们一走,等于是宣告他和江安饶的事情没有后续了,江安饶如果看到他不在,肯定不会将他们俩的
事情告知给父亲江观南。所以,年晗无动于衷。
年良见年良不动地方,于是道:“你认为江安饶将你们的事情告诉给她父亲,她父亲就会答应吗?”
年晗诧异的看着父亲,他不知道父亲又是如何知道的?这也是他最害怕父亲的一个地方,从小到大他都藏不住任何事,父亲就似乎可以读心,知道他所有的想法。对于一个还处于叛逆期的青年而言,被人看透心思是不仅尴尬,还很愤怒。
特别是父亲断言,江观南不会同意他和江安饶的事情,更让年晗无名火起。
年晗直接坐定:“你走吧,我不走。”
年良看着年晗:“你没听到我之前给你的解释吗?”
年晗冷冷道:“我不相信封建迷信。”
年良只得道:“这些东西其实我也不怎么信,但是,突然出现,我宁可信其有。”
年晗干脆抓着桌子边缘,那模样就如同一个稚气的孩子:“我不走就是不走。”
年良扭头看向连接处,发现那里站着一个秃顶的中年人,那人虽然穿着厨师的衣服,但是左手却握着一串佛珠,仔细看去每一个佛珠都被雕刻成了骷髅的模样,就好像是由一颗颗小人头颅组成的。而那秃顶中年人站在连接处的时候,只用左脚站立,右脚却是微微抬起,完全符合之前年良对整个夺运阵法的推测。
也就是说,这个看起来像是邪僧的人,应该就是今天夺运星相风水局的设计者,也是最大的获利者。只不过,年良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也不知道他是否与异道有什么关系,更不知道这个人为何要找上江观南?
所以,年良此时此刻心里矛盾的是,要不要破了这个局,不仅可以救下江家,也可以挽救来参加寿宴的所有人。年良并不是不愿意,而是他担心自己出手后又会因此改变什么,而这种改变又会发生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最终对某些人造成严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