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似海?”
“十年前什么都没有。”巧玉明眸微红,玉手死死的握成拳,十年前的事是她最不愿回想的。
“没有?”血莺冷笑一声:“又或者你不愿。”
“我不愿,又如何。”巧玉抬眸对上血莺时眸中已遍是淡漠:“十年前什么都没有,即便有也没有。该死的人都死了,活下来的人不应该在为死去的人承担什么。”
“不该吗?”血莺清冷的眸中,难得出现怒火:“你忘得了芸娘吗?忘得了村里人的惨叫?”
“忘不了。”巧玉淡漠的目中闪过一丝痛处,继而恢复死一般的沉寂:“我不会动手。”
“你滚!在让我看见你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血莺狠狠一拍桌子,脸色气的煞白,如此灭家之恨都能用善良抹灭,以后岂不是得被人欺辱致死。
“不孝徒巧玉,拜别师父”巧玉面
无表情的缓缓叩首走出屋内。
两人性格一个偏激,一个倔强,所以两人谁也没有妥协。
巧玉什么都没有拿,就是衣服也只是从掠屋内出时,披的一件粉色轻纱。
忆就站在雪山洞口,看着巧玉面无表情的一步步走出。
她知道面无表情就是最多的表情,多到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表示,所以就没有了表情。
她是看着巧玉长大的,也是看着血莺对巧玉的一份情的,今夜的一幕落在她眼中心内。
主上,您这是何苦……她在心中低低暗叹。
雪山外依旧白雪纷飞,这个世界是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改变的不是吗
烈日
小城
庆福酒楼
小城不大,也不小。
酒楼在小城内,自然也不大。但酒楼的人却不少。
酒楼的菜并不好吃,但方圆几百里只有这么一家酒楼,如果想吃,你只能来这里,而且这里有的也不光是酒菜。
酒楼今天很热闹,比往常还热闹些。
通常有美女的地方,人都不会太少。
而人尤其是男人,对美丽的人通常又会礼让三分。
今天酒楼里便有个美女,可这个美女却正被一位发福的掌柜拦在哪里。
薄薄的粉纱笼住女子美丽的身形,一双清澈的眸子,闪烁着一般只能在,幼童眼中看到的天真动人。娇嫩的粉唇轻启,吐出的话也天真的让人哭笑不得:“叔叔,为什么要用银子。”
为什么要用银子?这个掌柜的还真不知道。这吃饭用银子就像杀人要偿命,他爹给他起名叫张大发一样,哪来的为什么。
掌柜的弯着腰,拿着算盘,仿佛刻在脸上的笑也绷不住了:“这……姑娘……”
今天遇见这事,可真是头一遭。
打这雪山边走过来的人,不是非富即贵,便是江湖豪客。
前者不在意住店这点银子,后者更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打劫的事倒是遇上不少,但后面要是没有硬气的主家的话,也不敢在这里开店。
但你说这娇滴滴的小姑娘往这一站,却也不能当土匪处理不是。
“恩?”那粉衣女子一脸疑惑的看着,那想保持笑又笑不出的掌柜。他那肥肉纵横的脸,好似最拙劣的画家信笔乱涂的劣作。
“这……这……这唉……”掌柜那肥肥的粗手拿起又放下,显得无奈至极。
“若无事我便先走了。”女子看了掌柜的一会,把他的无奈看成了无事,轻轻一笑便要绕过他去。
“唉,诶!姑娘这帐你还……”掌柜的见人要走,便伸手去拦,刚刚触碰到那女子的皓腕,他就以猪的身躯完成了鸽子般优美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