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雨忙抢过来,往车灯下一照,“我靠,开十几个小时的车脸上都不出油啊!”
其余三人:……
三小时后。
滕雨土瓜双双望着黑黢黢的山道呈呆滞状,别说路灯了,连个车都见不着,只感觉山道过后是山,山道过后还是山,一路上偶尔遥遥望见坐落于山旮旯的亮着微弱灯光的几个小村庄……
这样危险难行的路,真是忒考验人的勇气耐性和开车技术。
浑身酸疼的土瓜再也耐不住了,道出了滕雨的心声,“我说你们不会是要把我俩卖了吧。”此时肚子配合他叫唤了几声,“我说就算要卖也得吃饱了再卖吧,死刑犯临行前还有一顿大餐呢是不。”
滕雨脑袋往后座一瘫,“这哪是旅行啊,这是长征啊,艰苦卓绝啊,还不让人吃个饭啊。”
秦默偏头望望后面颓废的两位,“你们带的大包袱里没有零食么?”
俩人默契的摇头,土瓜哭丧着说:“和我们想的野炊完全不一样,锅碗瓢盆酱醋茶蔬菜生肉原材料带了好几斤,就是没带零食啊。你们车开的嗖嗖的上个厕所还掐点,我们带的东西完全无用武之地。”
秦默望一眼手表,“快到了,等到了县城我们休息一晚。”
后面瘫着的两位终于在一片黑乎乎的山路十八盘中看到一点点曙光。
抵达丰宁县城已是后半夜了,因是偏僻小城,夜里温度偏低再加上正是人们熟睡的点,此时的丰宁清冷的像是鬼城。秦筝沿路找到一家名叫坝上人家的酒店安歇。
秦筝把车子停在路边,先一步进入酒店大门。
滕雨跳下车就打个冷颤,“冷。”比北京的深秋都冷,不愧为避暑胜地。
土瓜紧跟着话题,“羽绒服的登场。”
“穿上一点美感都没了,宁可冻死也不要丑死……”
“那你拿个羽绒服干嘛?”
“摆设行不,心里安慰行不。”
……
秦默望向不停吵嘴的两位,眸光深邃。
滕雨土瓜跟着秦筝进了酒店,秦默留在车里。万一没空房间了就寻找下一家,省的班腾轮椅。
酒店大厅的灯暗暗的,秦筝手指敲敲服务台,“四间房,有么。”
前台扎麻花辫的小姑娘把脑袋从大理石桌上抬起来,睡眼惺忪,待看清楚眼前是位大帅哥时,别过脸去偷偷笑了一会。
“有么?”秦筝再问。
“啊,有。”辫子姑娘终于笑够了,转过脸来才瞧见不远处还站了两位,一男一女,“有,最后四间房了。”
条件一般般,卫生一般般,走廊飘着淡淡油腻味夹杂点霉湿味,房间里的电视机还带雪花的。
一整天没好好吃东西,秦筝要辫子姑娘给弄点吃的。
这姑娘还挺好说话,说没问题但是这个点二楼的餐厅间锁门了钥匙不在她这里,等她做好了要么几个人在酒店外面空地上随意支个桌子凑合吃吃,要么回房间聚着吃吃。
土瓜提议门口搞个排挡,最好来点啤酒撸个串。
滕雨不赞同,“还啤酒撸串还吹小风呢,没吃过大排档啊。”
“没在这么冷的地界吃过大排档。”
滕雨瞥对方一眼,心里默念加强版神经病,也没再说什么。
二秦无所谓。
临时小排档就成了。
辫子姑娘叫小七,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手艺很不错,几道荤素菜看着挺可口。
小七见两位帅哥基本上没动筷子,只有剩余两个吃的不错,其中一个姑娘给地上的大黄狗夹了一筷子菜,大黄狗嗅一嗅马上扭过头继续趴着睡觉。
小七不禁问,“我做的饭菜不和你们口味?”狗不理?
滕雨望了望二秦,笑着回小七,“那俩人正在练一种神奇的功夫,要绝食三天。”
小七张着嘴巴愣了愣,许是因为陌生也没多嘴问什么,笑了笑,酒店前台刷朋友圈去了,这个荒凉的夜晚他见着了两位大帅哥。
秦筝提议推着秦默上楼修习绝食神功,滕雨不同意,说是他乡街头需要熟悉的温暖,其实她不过想秦默多在他身边呆着,养眼又踏实。
滕雨正和盘子中的牛板筋较劲的时候,街头来了个年轻小伙,见门口这一桌,笑容堆了满脸,“呀,这个点居然还有吃的,看来这家酒店靠谱。”肩上的帆布包一勒,进了酒店。
夜深人静,大家很清晰的听到前台处传来的对话。
“房间一间,还有做点菜,我不挑食。”
“对不起,没房间了,最后四间被门口的那四位包了。”
年轻人走出来,望着桌上的菜再望望桌边围坐的人,“你们是一起的?”
土瓜嚼着菜点点头,“一家子。”
“那……那你们能不能让出一间房给我啊。”他有点不好意思继续说:“那个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