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阮清歌想吃的都吃上了,只是……
“寻味”私房菜馆。
陆泽远跟洛寻面面相觑,又时不时看向对面坐着的霍辞砚与阮清歌。
“我兄弟跟人结婚了,我居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陆泽远嘴唇张张合合,最后摆出一副歇斯底里的表情大吼道。
没人理他。
空气忽然弥漫着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
“我说……你们能不能来个人理我一下?”
洛寻把手放在嘴边,轻咳一声,“你太激动了。”
他刚得知这个消息也很惊讶,却不像陆泽远反应这么大。
陆泽远闻言轻哼一声,目光落到正低头喝茶的阮清歌身上。
霍辞砚动作慢条斯理,连替人夹菜都做得那么优雅……
等等。
这人真是霍辞砚,而不是被奇怪的东西给附身了?
想到这,陆泽远看阮清歌的眼神越发惊叹,其中又夹有几分讥诮。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本事,连霍辞砚这样的人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甘心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不简单,真是不简单。
“阮小姐之前和阿砚的侄子打得火热,为了霍一恒那家伙寻死觅活的,怎么忽然转性,又跟阿砚在一起了?”陆泽远
阴阳怪气道。
他刚张嘴说话的时候洛寻就悄悄在边上拉他,试图制止这人找死。
没看着霍辞砚的眼神都冷得几乎冻死人吗?
洛寻现在就是后悔,怎么当时没有第一时间把陆泽远赶走。
事情是这样——
为了满足阮清歌同时吃两种菜系的愿望,霍辞砚直接给洛寻打电话让他安排。
好巧不巧,霍辞砚和阮清歌刚到寻味,陆泽远也来了。
这段时间对陆泽远来说,那就是生不如死。
整日整日地埋首于办公桌前,好不容易有个理由溜出来。
本想找之前正在交往的美女共度良宵,一联系才发现他早就被人拉黑。
对方还跟朋友谴责陆泽远小气,分手也没任何表示。
陆泽远几乎气笑,也没了找人的兴致,跑到好友的菜馆,打算今晚拉着人一醉方休。
陆泽远发癫,“是兄弟不?是兄弟就陪我解闷!”
洛寻朝陆泽远投去一个核善的笑容并温柔表示:“滚。”
恰好这时霍辞砚的电话打过来订菜,陆泽远就想着正好他们兄弟仨能聚聚,嚷嚷着让洛寻多准备几样,再来点下酒菜。
想的是挺好,霍辞砚一到,陆泽远就傻眼了——
怎么还
带着个阮清歌?
这还不是最傻眼的。
霍辞砚淡定地跟两个朋友介绍阮清歌,“正式介绍一下,我老婆,阮清歌。”
“这是洛寻,你上次见过,这是陆泽远,不用太在意他。”跟阮清歌说话声音瞬间柔了几个度。
陆泽远没跟阮清歌正式见过面,但三番两次干过离间的事儿,也不怪霍辞砚介绍时特地补上这么一句。
陆泽远:“……”
接着便发生最开始那一幕。
被霍辞砚眼神一冻,陆泽远也有点后悔怎么一时心直口快就直接说出来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话糙理不糙,我这话是难听了点,可也是实话实说嘛,阿砚,你说是不是?”
“你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赶紧的闭嘴吧。”洛寻忍无可忍,在霍辞砚发火之前往陆泽远嘴里塞了瓶酒。
陆泽远头几次发照片给霍辞砚,哪一回没吃点苦头,愣是不长记性,这次还敢当着正主面阴阳怪气。
意外的是,霍辞砚最终没有发作。
阮清歌悄悄伸手在桌底抓着他的手掌捏了捏,又朝他眨眨眼,亮晶晶的眼睛仿佛带着光,抚平霍辞砚心中的不悦。
她嘴唇张合,无声说:没关系。
她没把陆泽远的嘲讽放在心上。
阮清歌倒了杯酒,郑重地看向洛寻、陆泽远,“今天也算正式跟两位见面,多谢你们之前照顾阿砚,我敬你们一杯。”
洛寻先是惊讶霍辞砚竟然这么快就冰雪消融,接着眼底拂过一丝了然,轻轻笑道:“嫂子豁达,千万别把泽远的话放心上。来,我们也敬嫂子。”
阮清歌温婉一笑,拿起酒杯仰头一口喝下,潇洒又从容。
陆泽远在一旁满脸不情不愿。
洛寻悄悄用手肘捣了捣他。
“哈哈,敬嫂子。”陆泽远嘻嘻一笑,就着洛寻刚塞给他的酒瓶就往嘴里灌。
他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心机女的手段!
英明神武的砚哥被蒙在鼓里,洛寻这家伙也跟着叛变。
这是要他孤军奋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