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帮着一个外人教训咱们儿子,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儿子从小到大,你尽到过多少父亲的责任?”
沈舒婷的话仿佛戳中了霍南山的痛脚,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的胸口不断起伏,气火上涌,脸上也开始充血。
沈舒婷像是毫无察觉,蛮横地开始指责霍南山。
“够了,你少说几句,他现在是病人。”
阮清歌不清楚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看霍南山脸色不对劲,沉着脸出声制止沈舒婷。
沈舒婷谩骂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小贱人,关你什么事!”
阮清歌几乎气笑,她今天来看霍南山,而不是跟这个疯女人吵架,既然她的礼物和心意已经送到,也没必要继续留下去。
看阮清歌打算离开,沈舒婷尖锐吼道:“小贱人你给我站住,今天你就给我说清楚了,一恒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报复他?”
阮清歌满脸讽刺,她也不知道沈舒婷哪里来的底气,说霍一恒没有对不起她。
不予理会,阮清歌径直往病房门口走。
就在这时霍一恒却忽然高呼一声:“爸!”
眼神也变得十分惊恐。
阮清歌皱眉回头,看向病床,这才
发现霍南山竟然气得晕了过去,枕头上也隐隐渗出血迹。
这下沈舒婷也慌了,“南山,南山!你没事吧?你快醒醒!”
母子两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愣是没有一个想到要叫医生。
阮清歌按了传呼铃,又冷冷的开口让霍一恒去找医生过来。
霍一恒这会儿着急不已,也顾不上是阮清歌说的话,连忙转身朝外跑。
阮清歌在下达命令的同时,也已经走到霍南山病床边,她抬手轻轻搭上霍南山手腕。
“你想干什么,赶紧放开我老公!”
沈舒婷像一条疯狗,见谁咬谁。
阮清歌冷冷抬眼,冰凉刺骨的目光让沈舒婷一瞬间噤声。
这样的眼神……她情不自禁想到霍辞砚。
阮清歌说完就低下头,继续专注地为霍南山诊脉。
脉象显示霍南山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气火攻心晕了过去。
只是……
而这时,霍一恒也带着医生护士及时赶来。
一番检查后,医生皱眉训斥道:“不是说了要让病人静养,情绪不要大悲大喜,本来没有危险被你们这么一闹迟早要出事!”
沈舒婷不占理,只能忍气吞声,又不甘心地剜了阮清歌一眼。
见霍南山
现在脱离危险,阮清歌懒得理会这疯女人,扭头直接离开。
霍一恒左右看了看,捏紧拳头,最后还是没有追上去。
霍南山这时悠悠转醒,脸色也好了很多。
沈舒婷急忙道歉:“南山,我刚刚就是太急,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霍南山神色恹恹,提不起多少兴致,也不想应对沈舒婷虚伪的歉意。
阮清歌坐在电梯里,有些出神,到了一楼差点忘了往外走,路上还差点跟病人家属撞到。
直到清脆的手机铃声把她拉回现实,是霍辞砚打来的电话,说加班结束来接她。
离开病房后阮清歌的表情就非常郑重,这会儿也是语气严肃道:“阿砚,我刚刚发现一个很重要的事。”
二十分钟后。
在门口跟霍辞砚一会合,她便眼神凝重抓住他的胳膊。
她略过病房中发生的一些无意义的争吵,说道:“我替大哥把脉的时候发现,他有轻微的中毒迹象。”
霍辞砚闻言惊讶,却并没有怀疑阮清歌的话语。他知道阮清歌学过中医,把脉也是最基础的功夫。
“怎么回事?”
“本来我只是担心大哥晕过去,想确定他的情况,结果他的脉象有点乱,
中毒迹象并不明显,医院也没有往这方面检查。”
顿了顿,阮清歌眉心拧得更紧,“而且据我推断,这种程度的中毒,单靠医院的仪器可能都无法检测出来。”
霍辞砚的指尖轻轻搭在下颌,若有所思道:“你觉得,这是人为导致的?”
阮清歌就是因为在思考这个问题,路上才几度走神。
听到霍辞砚跟她思维同频,阮清歌迟疑着点头,“但这只是一个不成熟的猜测而已,并不确定这就是事实,也可能是不小心吃了一些食物导致中毒,身体的新陈代谢很快就能排出这些毒素。”
说到最后,阮清歌倒觉得是自己刚刚多想,总不能真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暗害霍南山吧。
霍辞砚仔细回想了一下,“不排除这个可能,大哥他从小身子骨就弱,免疫力可能不及常人。”
霍辞砚印象里,刚回到霍家时,霍南山就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