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平寇(六)(1 / 3)

一品名臣 南山有台 1723 字 4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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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兄弟, 你让我一次不好么!”关饮江怒着眼,“你都能参加文试了,为甚么还要非要跟我争跟我抢?”

他怕是醉糊涂了,才这般胡言乱语、逻辑不清。

岳渊也喝了几口酒, 他本就没甚么酒量,这会子上头, 只觉得关饮江实在是强词夺理、莫名其妙,但总还忍下一口气,仍坚持跟他解释。

“武试头筹能得一幅妙鸿居士的《梨花行》,李檀素来仰慕妙鸿居士,我参加武试也是为了这件东西, 不是要跟你争甚么抢甚么。再说, 即便没有我,也还会有其他人,你就这般笃定自己能赢么?”

关饮江又怎能说得过岳渊?他也不管甚么道理不道理的,只当岳渊在狡辩, 心已冷成了一块铁石。

他将岳渊的话在酒意熏醉的脑子里回过一遍, 好似冷笑地哼了声。

关饮江搁下酒壶, 盯着岳渊的眼睛,眸色深沉, 探究的目光几乎能一眼将岳渊灼穿烧尽。

“我晓得, 你是喜欢他。”

岳渊惊惑地问:“什么?”

关饮江讥笑道:“你不喜欢他?”

岳渊瞪大眼睛, 猛地揪住关饮江的领子, 怒声喝道:“你闭嘴!少胡言乱语!”

“你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

关饮江日日与岳渊一处,他对李檀怀着甚么心思,关饮江怎会不察觉出些端倪?岳渊将李檀记挂在心上,无论何时何处总想着他,素日里亲昵暧昧的举止尚且不提,岳渊于夜深人静春情大动之时,唤的念的皆是李檀的名字。

若仅仅是恩情、亲情作祟,岳渊又怎会像现在这般恼羞成怒?

“你敢对天起誓,你没有怀那样的心思?!”

“我的事,不用你管!”

关饮江冷冷笑起来,反手握住岳渊的手腕,满满嘲讽地说道:“你真当自己入了侯爷府就不再是以前的岳渊了么?比起景王爷,你算甚么!”

他是下人,自也与下人混得熟,闲话间露给他的风言风语不少。

他听别人说过,李檀少时仰慕景王谢容,时常出入景王府,两人不知行过多少回颠鸾倒凤、云雨承欢之事。

言辞虽污耳不堪,大都是杜撰胡说居多,关饮江当时听着也是气愤非常,可他现在恼怒上头,只一门心思地要嘲笑岳渊的异想天开,自是甚么话都说出了口。

岳渊听关饮江言词确确、语气笃定地说李檀早已和谢容行过情丨事,妒火直烧得他理智殆尽,可关饮江瞧着他备受打击、黯然失魂的样子,唯觉得心头畅快,嘴上仍不罢休。

“你下狱那回,负着刺杀皇亲国戚的罪名,可李檀要救你,景王提都不曾提;还有在云梁,景王一听有前朝旧部作乱,即刻率兵马不停蹄地就去了。若非有情,他何苦这样护着侯爷?”

关饮江一把推开岳渊:“你又能做甚么?你只会拖累侯爷,一次一次给他添麻烦!岳渊,你就是个小乞丐,你不配!你不配!”

“闭嘴!”

一拳狠狠挥过去,关饮江猛地倒在地上,嘴角流下鲜血。脸上近乎麻木的剧痛将关饮江从醉意中拽出来,瞬间清醒过来。

岳渊扑过来,攥着他的领子,对着关饮江又挥过去数拳,怒声吼叫着,眼里漫上无边的戾气。他停下手,恶狠狠地瞪着关饮江:“闭嘴!闭嘴——!”

关饮江被打得眼冒金星,口吐血沫。岳渊钳住关饮江,额上冷汗涔涔,恨得咬牙切齿。

岳渊怒声说:“我知道我不配,可我总会靠着自己的努力一点点变好!不像你,与其劝我不去参加武试,何不再好好练练功夫!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拿捏着兄弟之情来行龌龊之事!恶心!”

嫉恨滔天,让岳渊浑身戾气徒生,口不择言,说得话全往关饮江心窝上戳,一刀刀地毫不留情。

书房中的烛光变得更亮了些,不安地跳动着。关饮江从痛中清醒,猛反应到刚刚自己说过的妄言,烛光中的岳渊额角青筋暴怒,眸色充血,是寻常不曾见过的阴狠模样,仿佛这人原本就浸在冰冷黑暗当中似的。

“岳渊”

阵阵剧痛冲击着他的额头,关饮江艰难地从齿间咬出几个字:“对、对不起”

岳渊沉着冰冷的气息,松开攥得指节泛白的手。

“滚!”

关饮江从地上爬起来,手脚僵硬不知该如何是好,但见岳渊神情狰狞下全是冷漠,已然不想再见到他。

关饮江胸口发闷,翻绞似的痛紧箍着,叫他难能喘上气来。他抚了一把额上的汗水,颤着喘了口气,恍惚地退出书房。

摆好点心酒水的桌子已经一片狼藉,周遭静谧下来,唯有月光轻落落地透进来。

岳渊直挺挺地立在那里,思绪还转又尽是一片空白,脑海里空荡荡的令他心悸不已。他飞速到铜盆前掬了一把凉水往脸上泼,待稍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