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关系的两个人,就连释怀都会更轻松一些。
时鸢深知自己不能拯救世上的所有人。
眼皮微微翕动,时鸢回想了一下。
或许在伊霖心里,她不需要任何人多余的同情。
“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割腕,鲜血流了一地,”时鸢顿了许久,心口被压了块大石头一样,生生让人喘不过气,攫取着空气中稀薄的氧气,说话的力气都要没有,“亲眼看着自己崇拜了那么多年的人割腕。我没法做到释怀。”
她是该做些什么的。
至少作为粉丝,时
鸢不愿也不想看着伊霖活在过去。
时鸢这几天才知道伊霖的状况,于是她的同情又多了几分。
伊霖的遭遇,总让时鸢想到险些被人侮辱的荣珍。
时鸢不自觉捏紧了霍焱沉的手,微微用力,她心脏也跟着一紧。
“伊霖阿姨,我认为,不管用什么方法,找出凶手才是问题关键。”
霍焱沉只补充这么一句,而后揽着时鸢的肩膀,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当做安慰。
“我们不便再劝,但如果您认为当下就是最好的结果,我们也没得说。”
伊霖是个极度拧巴的人。
霍焱沉也看出来了。她想让人知道真相,但迈不过自己心里的坎,于是只能一次次,以自己的死亡,以卵击石一般地引起别人注意。
但她似乎忽视了,她的死亡惩罚不了凶手。
受到伤害的只有她。
到了下榻的酒店门口,伊霖枯坐了很久都没下去。
直到后面又来了车,不停地鸣笛催促他们。
伊霖掀起眼皮,眼中带着歉意,她知道是自己说的太过分了。
“抱歉……我刚才太激动了。”
干巴巴说了这么一句,伊霖推开车门,逃也似的走了。
看着伊霖的背影,时鸢没来由地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