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呢?”平白无故就要毁了姑娘的脸,“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心肠太坏了。”樱桃愤愤不平。
余枝看了她一眼,道:“王府的姑娘。”能被称为郡主,她爹至少得是个王爷,“身份高贵,就算要弄死咱们,也不需要什么理由。樱桃,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把头低下去,躲得远远的知道吗?”
这丫头被她惯得太单纯了,桃花里环境简单,住着的都是平头百姓,平日最大的矛盾也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外头的世界却很复杂,最底层的老百姓遇到达官贵人,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
刚才要不是她手快捂住了樱桃的嘴,她怕是就冲上去跟人理论了,等待她的就是刀剑加身了。
余枝是能护住她,今天若他们真划花她的脸,她也是要反抗的。
这是她在,若她不在樱桃身边呢?不是教樱桃卑躬屈膝,而是在任何情况下保命才是第一位的。
势不如人,那你就得苟着,什么颜面不颜面,自尊不自尊的,全都是虚的。
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图谋以后。
死了就一了百了,什么都没有了,死了都白死。
指望权贵的良心或愧疚?哈,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樱桃,记住了吗?”
樱桃何时见过姑娘这般疾言厉色?回想刚才的情形,也是后怕地要命。
“记住了,记住了,奴婢肯定记住了。”樱桃白着脸点头。
后山没去成,肉也没吃成,余枝就决定在护国寺住一晚。
车夫还在山下等着呢,不要紧,托小和尚去给传个口信,让他到附近找个农家住一晚,吃住的费用明天一块结算。
护国寺常有香客留宿,余枝要了两间僻静的厢房,她住一间,江妈妈和樱桃住一间。
半夜,整个护国寺浸在浓浓的夜色里,四周一片寂静。
本该睡着的余枝勐地睁开眼睛,翻身下床,轻轻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风中隐约传来蛙虫的鸣叫,抬头看天空,月亮正躲进云层。
余枝感叹:这样美好的夜晚,她却要在寺庙里搞事情,罪过!罪过!
几个起落,余枝就来到了一排房子前。
这地方靠近后山,偏居一隅。白天她就听小和尚介绍了,这里住着的是寺庙收留的落魄书生和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余枝走向最边上的那间房,几乎她一停步,里头就响起喝问,“谁?”
果然警觉!
余枝无声一笑,“是我。”破门而入的动作一气呵成。
那人正推窗要往外跳,余枝乐了,一个箭步上去从后面掐住了他的脖子,“不是说摔断了腿吗?这动作挺利索的。”
余枝的大拇指正按在那人脖颈一侧的大动脉上,逐渐加力,使得那人连反抗都没有余力。
“何方------英雄------好汉?”借着说话的空还想偷袭。
余枝更乐了,抡起拳头就往他头上砸,也不多,就三下,人就晕了。
余枝哼了一声,“明知道我是女人,还何方英雄好汉,会不会说话?”
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余枝有些发愁。
下午她在寺里乱逛的时候,跟这人打了一个照面。小和尚说是寺里僧人从后山救回来的,是个猎户,摔断了腿,就留在寺里养伤了,好些后就帮着做些噼柴什么的杂事。
余枝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打断她听书的那个逃犯吗?还没抓住?还让他混到护国寺来了,这届大理寺不行啊!
余枝心里感慨着,她多记仇啊,这不就惦记上了吗?
现在人打晕了,她反倒不知道怎么办了?
杀了?哎呀不行,人家娇娇美美的姑娘,怎么能做那么血腥的事情呢?这人长得这么丑,血一定很臭,溅她身上怎么办?
好吧,杀人她可以,抛尸不行。
放了?那她今晚不白忙活了?
余枝想呀想,算啦,她就日行一善,帮大理寺一个忙好了!
主意打定,余枝在屋里找了找,就找到两件衣裳,撕了,把人五花大绑,想了想又朝他嘴里塞了团破布。
手一提就把人提起来了,走出房门的时候,看到被她踹坏的房门,余枝停下了。
思考了两秒,把人又扔地上了。
还是修修门吧,破坏公物不好,她是个有公德心的好人。
修好门,余枝扛着人就下了山,一路飞奔,好几十里的路她汗都没淌一滴。
她洗经伐髓之后,不仅力气变大了,身体里居然吸纳了一丝丝灵气,头发丝的丝。就这么一丝就让她的身体发生了质的变化,她现在爬城墙一点都不费劲。
到了大理寺外头,余枝左右看了看,然后把人挂大门上了。
拍拍手准备走,又站住了。落个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