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洪听到这里,明白了什么。人在那里,就是一怔,早就有的怨气,又消散掉。
“是这样子。刚才人家就只想吃坨狗肉,都不给,也太不给面子。”
“我还没有吃饱。一怕不够吃。二怕大方了,怕你生气。”
“你骂的老子狗血淋头,还怕生气。”
“也不要紧,下次,好好给他弄一餐。”
边说着,边递过去一块狗肉,塞臭婆娘嘴里。
孙立新家里。
下课回到家里,老妈还没睡:“天太晚,你该歇了。”
听见他的脚步声走近:
“立新,你过来,妈要跟你说件事。”
“不急,你慢慢说。”
“从今往后,就好好去教书。两母子能生活下去,就行了。妈在家里,也放了心。千万千万再不要跟着姓麦的,去搅合一起。要记得,我们和他们家,还远房亲戚呢。可那一年,就是你爸人心太直了,才吃了他们几个的暗亏。”
“知道。那是他们在上面吹牛皮,虚报产量。爸爸做人讲究实在,说了实话。可真不是人家几个,来整爸爸。”
“怎么不是?”
“是上面非要整他不可。”
“只整他一个。”
“是谁叫我们爷爷,是村里大地主呢。就是上面不肯放过我们,也不是我爸爸,真的有什么事情,因为我们家,就是大地主,是上面要打击的对象。”
“做人,怎么那么鬼呢。才这么点时间,好多讲法都变了?那时你人小,不懂事。听我的话,就是他们三个一起,偷偷约好了。结果两个人整你爸爸一个。管你爷爷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