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褚亮站定看着街道斟酌了一番,“也不是不行,老夫可以想想办法。” “那就有劳褚少卿了,改天下官就将字帖送来。” “慢走。” 说完话褚亮便转身走入大理寺中。 许敬宗又在门外站了许久,当年的秦王府十八学士真是一人一个样,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张公瑾,房玄龄,长孙无忌,苏勖,李玄道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身为最没有存在的一个,许敬宗自认当年在秦王府也要低着头做人。 现在不同了,自己也是独当一面能够在外交院做事。 许敬宗转身带着坚定的信念又走在朱雀大街上。 此刻的大理寺地牢中,阿史那杜尔正在这里用还生涩的关中话大喊大叫,还会夹杂一些突厥话。 对有经验的狱卒来说,这样的人只要饿他一两顿就会老实。 一个文吏将褚亮的吩咐与这里的狱卒说了,便就知晓了接下来的事情要如何办。 突厥的铁勒,当年也是在草原上带领兵马的人物。 现在阿史那杜尔心中明悟了几分,长安城多了一个叫做外交院的东西,但凡得罪外交院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吐蕃的禄东赞也是,高昌的父子也是。 更不要说夷男可汗了,现在更是生死不知。 “我为天可汗征战西域,为何这般囚禁!我要见天可汗。” 阿史那杜尔的喊声在地牢中回荡着。 由于近两年长安城的治安好得不像话,几乎到了路不拾遗的地步,大理寺的地牢也是空荡荡的。 囚禁阿史那杜尔也只是暂时,好在有处默的人手盯着,不然还真让他给跑了,张阳走在曲江池心中思量。 皇帝就在不远处钓鱼,张阳走上前道:“陛下,太子的身体我去看过,并无大碍。” 李世民沉声道:“朕来时就收到消息说是阿史那杜尔要跑,又被抓了回来。” 张阳看向远处媳妇和小武还有杨婶三人正在放着纸鸢,“对呀,婶婶与我说了。” “你打算如何处置阿史那。” 在堤岸坐下,享受着秋日里的暖意,张阳揣手道:“先将他留在长安城,小可汗现在的位置还不稳,他还不能回突厥。” “他是贺逻鹘的伯父。” “陛下,人心不古,以现在草原的形势贺逻鹘小可汗将草场承包给了骊山,陛下以为他会不知道吗?” 李世民看着湖面没吱声。 张阳又道:“阿史那杜尔几次想要去外交院都被人拦了下来,他叫嚣着要骊山给个说法。” “嗯。” 看李世民点头,张阳继续解释,“陛下是清楚的,草原上承包草场的买卖都是双方自愿的,骊山从没做过强买强卖的事情,可阿史那杜尔这人没读过什么书,他能知道吗?还不是到了草原要胡乱安排,颐指气使更甚,届时我们骊山的买卖黄了,陛下的赋税又要少好几成。” 听到赋税的事情,李世民沉下脸,“朕一向论事公正,不会因为你们骊山多交几万赋税就会帮你们。” 张阳点头,“陛下英明。” “你与太子的关系甚好,你下了朝就去看望,都说了一些什么?” “太子心中牵挂官学开办事宜,我说了等到三十岁我就从朝堂上退下来,从此久居骊山不问世事,专心研究知识。” “三十岁?张公瑾知道他的弟子如此志短多半会死不瞑目吧。” “这和老师没关系。” “他泉下有知。” “他还没死。” 鱼儿不咬钩,李世民收起鱼竿也没了兴致,“夷男可汗下落不明,朕收到消息薛延陀打算拥立多弥可汗,也就是夷男可汗的儿子。” “陛下消息灵通,我们外交院并不关心漠北薛延陀,倒是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