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
关紫蝉拱了拱手,上前给金老夫人切脉。
一边切脉,又一边询问金老夫人的病症以及发病情况。
黄嬷嬷在旁边帮衬着一一作答。
关紫蝉又看看了金老夫人的舌苔和眼皮,斟酌良久,才对金诗礼道:“金大老爷,依着小人看,老夫人的病情恐怕耽误不得。”
“怎么会一下子这么严重?”
前几天云步璃不是还说他母亲就算不医治还有两三年的寿命吗?
怎么一转眼就耽误不得了。
“老夫人这几日可有动怒?或者大悲大喜?毕竟蝥吻之毒是在心脏,人的新怒哀乐,牵扯心脉,很容易产生刺激。”关紫蝉解释说。
“那关大夫可有解法?”金诗礼试探问道。
他仍旧是不太想找云步璃。
“小人这两日回去,仔细翻阅了各种资料,研读毒经,发现蝥吻之毒也并非是真的不能解。”
关紫蝉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一本书。
他打开泛黄的书卷,掀到某一页,指给金诗礼看。
“您看此处,记载的有一个病例,大夫就是用金针封住他的心脏的血流经脉,再划开蝥吻的毒包,放出毒虫毒血,整个过程只要控制在很短暂的时间内,就能够医治成功。”
金诗礼顺着他手指看过去,果然上面有记载一个病例。
“这……也是有很大危险啊。”金诗礼道。
“这是自然。”
关紫蝉合上书,“毕竟是关乎心脏,时间的把握很重要。”
金诗礼还是有些犹豫。
关紫蝉虽然找到了成功的案例,但是并不是关紫蝉自己尝试过。
“哎呦!”
金老夫人皱着眉眼,捂着心口轻呼了一声,她扭动身子,似乎想要翻身,却有因为疼痛,身子颤抖。
“好,关大夫,金某信任你一次,我娘的病就交托给你了。”金诗礼咬咬牙,说道。
相对云步璃,他还是更信任北齐药行的大夫。
毕竟他是亲眼见过北齐药行的大夫救人的。
正说着,金诗祒夫妇也进来了,金诗礼直接过去他们夫人二人说了。
金二夫人心疼的上来抓住金老夫人的手,眼泪簌簌而落。
金老夫人趁着金诗礼背对着他们,冲金二夫人眨了眨眼睛。
金二夫人一愣,很快明白了。
按照关紫蝉的要求,金老夫人下午就被送到了北齐药行。
北齐药行的后院里又分了许许多多的小院落,也是专门给来看病的权贵们准备的。
关紫蝉给金老夫人安排的地方叫着疏梅苑,因为院子角落里种了几棵稀稀拉拉的梅树而得名。
院子外隔了两条小径,就是北齐药行的后门,外面是一条小胡同。
地方幽静,出入也方便,金诗礼看了一下,也还算满意。
关紫蝉跟他说好了时
间,金老夫人今天先住下,吃药稳定一下情况,明日观察一下,后天上午就给金老夫人治疗。
金诗礼觉得可以,他临时出来,家中的事情也都没有做什么安排,正好明天回去安排一下,后天不耽误来陪着金老夫人。
金诗祒不及金诗礼那么忙,他下午回去跟管事们交代了一下,晚上就来陪着金老夫人了。
然而他到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人。
“六王妃,您怎么在这儿?”
金诗礼意外,连忙行礼。
云步璃在坐在塌边给金针消毒,关紫蝉坐在旁边,仔细记住云步璃每一个步骤。
金玫和金二夫人赶紧把金诗礼拉到外面的梢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