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他没得选。”
楚辞放下车帘,嗓音里一片铁血决绝。
齐王的路,她已经为他铺好了。
话锋一转,问,“对了银衣,你也是从先生身边来的,你知道先生……在七子夺嫡当中,支持谁吗?”
银衣捏着缰绳浑身僵住,完全没想到她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时难以开口,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殿下……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随口一说罢了。”
楚辞没多说,把话题引开,“给我讲讲信鸟的故事呗。”
“信鸟啊?”
银衣这下放下了警惕,打开了话匣子,“信鸟原本是秦家小姐,和秦如月是一母双胞。后来,秦家回老家祭
祖的路上,遇上了山匪,就把信鸟给弄丢了。”
“先生救了她?”
楚辞问。
银衣琢磨了一下,道,“是也不是。”
“先生遇见她的时候,她其实已经被人救助过了,只不过救助她的人突发疾病死了,她跪在街上卖身求葬,先生看不下去,就带走了她。”
“后来,就一直跟在先生身边。”
银衣看向她,朝着她笑,“她是先生身边最厉害的护卫,但是先生疼爱殿下,后来就派她暗中保护你了。”
楚辞闻言心头一暖,又问,“先生在哪儿遇见她的?”
银衣道,“文县。”
“一个小酒馆儿,原本那对夫妇也是有点积蓄的,但是没想到丈夫突然患病,诊金太贵,生意也没人照料了。”
“后来,就死了。”
“那妻子悲痛欲绝,一头撞死在了桌子上。”
“剩下信鸟一人,才八岁。”
“那酒馆什么名字?”楚辞又问。
银衣摇头,“没印象了,我那时候也还小,而且我们遇见信鸟的时候,她跪在大马路上,酒馆已经被拆了。”
“又拆了啊……”
楚辞深吸了口气,道,“赶快点吧。”
望春楼被拆了,文县的酒馆儿也被拆了。
总不能说,死了个人这建筑也腐朽不能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