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变得奇怪。而温子青淡漠地扫了一眼与杨缱突然被拉开的距离,平静地对上来人,“燕世子还在?不用准备祭典之事了?”
季景西:“……”
杨缱:“噗。”
“不准笑!”景小王爷刷地回头瞪身边的少女,可模样却无丝毫威严,有的只是让人忍俊不禁的窘迫。
……他忘了,皇伯父让他去协助季珏和靖阳,那两个已经去交接了,他还在这里慢悠悠……
杨缱努力忍着笑,表决心般用力点点头,看着像个鼓着脸颊的小仓鼠,看得季景西耳根发热,被温少主一句话堵得难受的心情刹那间烟消云散,半晌,泄气道,“算了,笑吧。”
少女顿时笑出了声。
她笑颜如花,瞧着并无委屈难过,方才朝堂上的针锋相对似乎没有影响她的心情,还能笑出来。季景西无奈地望着她,手痒得厉害,见四下无旁人,迅速上手捏了捏她的脸,“你啊,心真大。”
杨缱啪地一下拍掉他的手,下一秒却又对他展颜一笑,“小王爷,多谢你为我出头。”
季景西差不多被杨缱打习惯了,也没在意,揉了两下手背,漫不经心地点头,“你知道就行。”
“知道的呀。”少女眼眸亮如星辰,“不过下次还是别这样了,那时我都要被你吓出冷汗了,天知道若是皇上那时候发怒,你又要受罚,太危险了。”
季景西被她看得微微失神,怔愣片刻,忽然伸手解下了自己脖子上的狐毛围脖,想都没想就给她系上,嘴上不停,“你戴好,别受了风,就算是冷汗,落了之后再吹风也会着凉。你干嘛只穿朝服啊,好歹加一件披风,学着点杨绪尘行不行?看看他穿得多厚!知不知这天多冷啊,我来上朝又不能带手炉,早知道就提前给你备上了。”
杨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还没等拒绝,对方就丢过来一堆埋怨,一时间愣了,等反应过来时,脖子上已经多了一圈还带着体温的毛茸茸,顿时一张小脸红成了晚霞。
“呀,你,你别这样!”她手足无措。
景小王爷退后两步满意地打量两遍,疏朗了眉头笑起来,“挺好的,送你了。不准摘,摘下来才是更要受凉,就这么着。暖不暖?”
暖……
杨缱微微张着口,最后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不太自在地调整了两下围脖,红着脸不说话,季景西也适可而止,与她拉开距离,随口岔了话题,“你们方才在聊什么?”
“还是祭典之事。”少女悄悄松一口气,“温喻问我要不要一同去丁府。”
“唔……算算时辰,这会圣旨该到了。”小王爷若有所思,“你明日要奏琴,去与丁语裳合上两遍也是应该,只是太早了,晚点吧。”
杨缱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曲子会弹,但也要过几遍手。温喻那边也要准备,所以说好了过午之后再去。”
“要我陪你吗?苏襄应该也要去吧?”
杨缱连忙摆手,“你忙你的,温喻也在呢。”
“也是。温喻之在,应该不会让你把苏襄也丢进丁府的冷泉里,怕不是要让丁语裳做噩梦。她明日还要跳祭祀舞。”季景西说的煞有介事。
少女大窘,狠狠瞪他一眼,季景西笑得不行,“我得跟温喻之打声招呼,让他拦着点你,毕竟祭典要紧,过了这茬咱们再说。”
“温喻才不会跟着你胡闹呢!”杨缱气得想跺脚。
两人齐刷刷望向另一侧的温子青,后者一语不发,像是没发现一般,目光还停在杨缱脖子上那一圈毛茸茸的狐皮围脖上,表情一如既往空白,双眸好似占星台上空凉如水的夜幕。若是温夫人此时在场,说不得还会发现自家儿子那常年无趣的脸上竟还多了一丁点不快。
良久,温子青抬起头,一下对上了两双直愣愣看过来的眼睛,微不可察地怔了怔,开口,“……何事?”
季景西眯起眼看他片刻,忽然一笑,指着前方停下来等他们的杨绪尘,“没什么,尘世子好像有话要对温少主说。”
温子青顺着望过去,了然,“那先走一步,回见。”
杨缱看出自家大哥似是想同温子青结识一番,识趣地点点头。看他与自家大哥并行走远,这才感慨般开口,“温喻竟然这么快就被封了国师……”
季景西慢一步才将目光从温少主的背影上收回,平静道,“他来自曲宁温家。”
一句话,杨缱再无疑惑。出身曲宁温氏,这已经最大的理由。
“历代国师都身兼太子太傅或东宫詹事,温喻之没有。”季景西轻声道,“所以今日太子堂哥心情不好,你运气不佳,刚好撞上。”
杨缱听得头大。
温喻之与杨绪尘、季景西同岁,太子却已而立,一个年轻如斯的太子太傅……想想也不可能。可这又不合常理,毕竟“国师即帝师”已是不成文的规定……那么至少应该是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