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地说。
“一起还……”她懒洋洋地说,在手机那头迷迷糊糊地应承他。
少年勾起唇角,微微笑了。
马尔福家的奖杯陈列室里,阿布拉克萨斯正隔着窗户,久久凝视着那个拖着飞天扫帚往宅邸里走的满头大汗的少年,对他身后伫立的纳西莎说,“社交聚会的事情,沟通得怎么样了?”
“消息都放出去了,时间排得很满。有适龄女孩的纯血巫师家族,我都透了透口风。”纳西莎平静地说。
“做得很好。”阿布拉克萨斯点点头。展览台上,那个透明玻璃罩所包裹着的金色胡桃状的东西正在沉睡,他感兴趣地问:“这就是德拉科第一次参加魁地奇比赛所抓住的那个金色飞贼?”
“是的。”纳西莎的脸上浮现出些自豪神色,又混合着一种心疼,“那会儿,他可吃了不少苦头。骨头断了三十四根,也非要拿到它不可。”
“是个马尔福家的硬骨头,是不是?”阿布拉克萨斯若有所思地说,他灰色眼珠里映出一点飞贼的金色光斑,“一个马尔福想要的,就势必会得到。(Whatever a Malfoy wants, Malfoy shall get.)”
“您似乎欣赏起他的执拗来了。”纳西莎轻轻叹了口气,“在择偶问题上,这可不是个好品质。”
“格局放大一点吧,纳西莎。一旦把他这股劲儿放到家族的事业上,你知道,这会爆发多少能量吗?那时候,这就不叫执拗,而是坚忍不拔了。” 阿布拉克萨斯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他轻轻抚着那个金色飞贼的玻璃罩子,似乎在掸去一点并不曾存在的灰尘,“我走了以后,你要谨慎地对待这个孩子,绝不要与他离心。德拉科,我对他期许很高。去掉恋爱上的些微不理智以外,他的聪明、冷静、敏锐,都是我很欣赏的东西。”
“您要走?刚回家没几天,您不多待一阵子吗?有什么事情,让您这样着急?”纳西莎略有些惊讶。
以她对阿布拉克萨斯的了解,他本该多留几天,多指导一下自己的孙子的。
恰好,又是德拉科这样叛逆的关键时刻——他似乎只听得进祖父的某些建议,起码没有抗拒。
现如今,他们夫妻虽与德拉科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彼此的内心里,还是保留了些许别扭和不安的。
“我怀念我伦敦郊外的私人宅邸了。”阿布拉克萨斯淡淡地说,“我——自有我的事情要做。”
“可是,何必这样着急呢?月底就是您的70岁大寿了,我们还想给您好好操办一场宴会——”纳西莎说,不明白这个钟爱聚会和热闹的老人为何突然性情大变。
“不必了。老之将至,有如大雾。我近来对那些聚会感到厌倦了,我宁愿静悄悄地过。纳西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已经尽力去劝说他了,你得让他慢慢消化。我已日薄西山,说不定没有几天可活了,你们不能什么事情都指望我。”老人短促地笑了一声,做了个手势,止住了纳西莎急切地想要说些什么的嘴,“不用急着宽慰我,人都是有命数的,谁都不可能逃脱衰老和死亡。”
他依旧盯着那个金色飞贼,脸上显出几分沉郁之色,“最后再提点你一句,他喜欢聪明的女孩,把纯血巫师家族的适龄聪明女孩都筛一遍,再介绍给他认识。好好把握分寸,千万别弄巧成拙。如今,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你和卢修斯的战场了。”
7月底,祖父匆匆离开马尔福庄园没几天以后,卢修斯和纳西莎开始别别扭扭地向德拉科示好。
某天早餐桌上,卢修斯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向德拉科表示,他们决定解除德拉科的通信限制。
“我想,如果你一个假期都不跟斯莱特林的同学联系的话,未免有些不太礼貌。没有家养小精灵的服务,似乎也挺不方便的。”他说,眼睛瞧向别处。
“是啊,小龙,你最近缺点什么吗?告诉妈妈,我们都给你买。魔药材料啊,新扫帚啊,只要你喜欢……”纳西莎冲儿子微笑着,像天底下任何一个对儿子溺爱有加的母亲那样。
德拉科面无表情地对自己的父母表达了感谢,心里却有些忍不住想要发笑。他们对儿子示好的手段堪称拙劣。
但总归,对于德拉科是好事——他终于可以把在非洲带薪休假的多比给召回来了。
可还没等多比领到什么任务,德拉科就发现,自己的假期被父母填满了。
每周有三四天的时间,他要跟着卢修斯去巡视产业,或者在各类人脉中周旋。
比如某一天,卢修斯带他到了利物浦港,巡视那些亟待出发的带有马尔福家徽的货轮。
德拉科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询问他的父亲,“这些货轮要驶往哪里?”
“那两艘冒着烟的货轮,今天就要驶往非洲,进口一些魔药原材料。这几艘船还在准备,下个月会去法国的加莱港,运送一些来自保加利亚的木材。”卢修斯神态颇为轻描淡写,但德拉科能从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