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宠她,将后宫其余人视若无物,还是有失偏颇。”
萧著垂下眼睛,“母亲教训的是。”
太后见他垂手而立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听进去。
自己的儿子,还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心性?
这孩子惯会嘴上答应,心里不以为然。
“哀家知道宋氏有过人之处,讨皇帝欢心,但长此以往,你这是将皇后置于何地?”
太后直视他问,“难道昔日皇后幼时同患难,皇帝说要报答终生只是嘴上说说,转眼就忘了?”
萧著被说到心中上,沉默半响,终于给了句话,“朕与皇后的事,朕自己清楚。”
太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儿子大婚以后,还和她抱怨过几次,皇后怎么变了,变得和他想象中不一样了,是不是搞错了。
“王氏有贤后之风,你得此良妻,不但不以礼相待,反而要逼迫她行那谄媚邀宠之事,实非明君之举。”
她见萧著神色间越发不耐烦,哼了一声,“罢了,哀家说的你不爱听,你自己好好想想把。”
萧著恭顺道,“儿子告退。”
他走后,太后唤来李嬷嬷在身边伺候,半歇半躺间仔细思量方才的情况,忍不住冒出来一句,“你说,这宋氏为何今日会提起庙会?”
她懒洋洋看了一眼李嬷嬷,随口道,“是不是她知道些什么?”
李嬷嬷想了想,“每逢外地人来京都,总会去那么几个地方,娘娘也许过虑了。”
太后一手撑着下巴,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冥冥中有预感好像那里漏了什么,这种预感帮助她在后宫里稳稳占据上风几十年,绝不会空穴来风,只是她现在没有线索,“但愿如此。”
小可爱:【太后果然套路深!ミ≈ap;65439;Д≈ap;65439;彡】
这不看还不知道,一看仿佛能琢磨出些门道,舒颖皱了皱眉:【无心插柳柳成荫,想不到还理出些意外线索】
这天晚上,萧著差人来传话,晚上仍来她这儿。
皇帝一连数月日日来秀明宫,宫里的人已经见怪不怪,小厨房早就按萧著的口味张罗着准备晚膳。
等晚些时候两人准备就寝,萧著问道,“母后唤爱妃前去,可曾为难了爱妃?”
这宫里的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已成常规,太后是他的母亲,萧著不指望她能免俗。
舒颖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太后对臣妾如何,今日陛下不是都看见了么?”
萧著用鼻子蹭了蹭舒颖的鬓发,“朕到了之后自然都看见了,那之前呢?”
舒颖心中一暖,陛下是在担心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太后欺负她吗?
那他可真是多虑了,其实别说太后这般亲善,就算真的百般刁难她,为了陛下,她也能忍下去。
她握上萧著的手,“太后娘娘再和善不过了,招臣妾去,只和臣妾说说话儿。”
萧著嗯了一声,“既然母后喜欢你,你就多去走动走动。”
他对皇后势在必得,眼前的女子美丽动人,姿容放在美女如云的后宫里,仍然是数一数二的,却是他手里一枚无辜的棋子,总有一天皇后会回心转意,届时舒颖便不得不被放弃。
现今自己将她捧得这样高,日后若是不再得宠,难免有人会落井下石。
这宫里就是这样,不是你进就是我退,太后虽然对她专宠有些微词,但若是在太后那儿时长露露脸,得了太后的青眼喜爱,今后一朝失宠,太后还会念起她的好来,总不见得没条活路。
萧著看着舒颖满满的信任和渴慕,心底掠过一丝愧疚。
因为他给不了她们想要的东西,那便趁着现在还有机会,多多补偿她吧,“朕今日听你提起父母,你进宫一年了,可曾想念他们?”
舒颖搞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臣妾父母每月寄来家书,了慰寒泉之思。家中还有兄长照看,臣妾……”
说到这儿,她住了口,怎么能不想呢?
能在宫里常伴心上人左右当然好,但是她如果硬说不想,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也不信。
萧著笑道,“好一个口不由心。”他用手刮了刮舒颖的下巴,“爱妃的胆子愈发肥了,竟然敢欺君?”
舒颖大惊,欺君一个帽子扣下来,就算她长了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忙道,“臣妾不敢……”
“行了,行了,还当真了,朕逗你玩儿呢。你若是想念他们。”
萧著玩弄着她的发尾,用那缎子一般的发梢刷了刷舒颖的脸,要说他看中宋昭仪哪一点,便是她能对自己交心,说几句真心话,不像那些泥塑人偶,明目张胆地当他傻子。
想到这儿,萧著不由想,若是皇后的性子没被磨平就好了,像宋昭仪这样不好吗,“想不想让你母亲进宫来看看?”
“陛下!”舒颖惊讶地睁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