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背后偷笑自己狼狈姿态的样子，就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这一次的事情，倒是让计划直接跳过了一步，正好！我要让叶向晚直接惨败！”

她一下攥紧了手，死死地捏着那块素净的蚕丝手帕。

李柔雨看着她眼底的狠辣，倒也扬起了唇。

……

灵舒院，叶向晚已经布好了一局。

康寿院来的下人在外头跪了足足一刻钟，她才让霜儿让她们起身。

房门大开，房间之中，左氏一脸愧疚地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叶向晚，跌跌撞撞奔来的张大夫差点儿撞上了门框，顶着叶向晚和左氏一同凌厉的目光好不容易给叶向晚把了脉，这才跪在了地上。

“张大夫，晚儿中了毒，你可有法子？”左氏拄着拐杖起身，冰娘赶紧过去搀扶。

“奴才……”张大夫自然知道脉象是没有中毒的，可是左氏已经那么问了，他不可能会辩驳。

“奴才没有法子！”

“没有法子

，如何成为镇国侯府上的府医！拖出去，杖责十大板！”左氏心里有气无处撒，眼见张大夫撞上了枪口，当即举起拐杖狠狠地戳在了地面。

“哒”的一声，外头当即冲进来了好些个下人。

“老夫人，奴才是真的没有办法！”张大夫眼见自己莫名其妙挨了一顿责罚，正要求饶呢，一抬头就看到了叶向晚冰冷的眼神，赶紧又把脑袋低了下去。

“拖出去！”左氏愤愤地说道，同时也盯住了灵舒院的护卫头子，“风林，你在外头给我好好守着，要是二小姐有什么差池，我拿你是问！”

护卫头子风林赶紧握起大刀行礼，毕恭毕敬，脸上同样满是冰霜。

叶向晚探了一眼，却觉得他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了。

怎么，那眼睛里，有那么重的杀气？

他不是经常喝得烂醉吗？

“祖母，咳咳咳……”叶向晚干呕了一下，赶紧用帕子把嘴给捂了住，事先准备好的鲜血缓缓从白纱中透了出来。

“晚儿你怎么吐血了！”左氏按照计划仓皇奔了进去，房门一关，把所有的外人都关在了外头。

“祖母，这一次是晚儿自作主张拉上祖母来做出这等事情，等到找到要害祖母的凶手，晚儿一定去祠堂给祖宗赔罪！”叶向晚扯着唇笑了一下，唇角的鲜血慢慢淌了下来。

左氏即便知晓那是假的，刚一瞥到，倒也浑身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