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第二日,木羡鱼便听说了御史大人从塔拉回京的消息。
二黑被她派去暗中保护冯其的安全,先一步回到京城,向木羡鱼禀报这一路的情况。
“丞相大人一共派出去三波杀手,在御史大人去往塔拉的路上,刚刚出了京城便遭到了埋伏,还有一波就是在进入塔拉之前。”
木羡鱼笑了笑,看来阿穆尔死后,季如信和塔拉的人彻底断了联系。
否则,等到御史大人到了塔拉在动手的话,他的胜算才更大。
“最后一波杀手是在御史大人回程的路上,一直从塔拉跟到了京城,看来是打定了主意不想让御史大人回到京城。”
是啊,季如信当然知道,冯其这次是带着今后大富大贵的人生一起回来的,当然不希望他踏入京城了。
二黑将一只匕首拿到了木羡鱼的面前,“属下比对过他们的武器,上面有相同的标记。”
“还有一件事让属下颇为在意的是,这些杀手左手的虎口上,纹有一只……”
“百足蜈蚣!”
木羡鱼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旁的季临渊也是吓了一跳。
那个三番四次差点将自己和慕容可置于死地的杀手,竟然是季如信的人?
那
蛊虫的来历是不是也跟他们有关?
季如信,他难道真的仅仅是一个大魏的丞相而已么?如此力量,怎么会是他一个小小丞相能驱使的起的?
季临渊低垂的眉眼里俨然已经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
这个神秘组织的人出现的时间并不长,他差不多是和木羡鱼一起察觉到他们的存在的。
他想要调查清楚他们的来历,只可惜一直分身乏术。
竟然是季如信的人?
这个念头刚刚从脑子里冒出来,就立刻被他自己否认了。
季如信何德何能,他没有能力,更没有魄力训练出这样一支队伍来。
看来,季如信的背后,一定还有人在操控着所有。
难道是太子?
季临渊正想着,就听见木羡鱼立刻吩咐二黑,“传我的命令下去,加派人手密切关注季如信的一举一动,任何小事都不要放过!”
“最好派人潜伏到他的身边去!”
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那些神秘人的背后到底是谁!
……
二黑走了很久,木羡鱼脸上凝重的表情还未散去。
若是季如信真的跟那种人有所牵扯的话,只怕她一直以来都错估了丞相府的实力。
那么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走的十分小心
谨慎才行。
不知不觉已经天黑,陷入了沉思的木羡鱼自然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小相公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换上了一身玄色的劲装,戴上了金色的面具,季临渊宛若一只融入了夜色的黑豹,几个起落便闪身进入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院之中。
丝竹之声靡靡入耳,主屋之内舞姬翩翩起舞,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可懒洋洋地倚在主位上年轻男子的目光却是一直三心二意地落在了廊檐下挂着的那只孤灯上。
上好的秋露白喝的微醺,双颊都微微透着淡淡的坨红,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略有迷离,身上一件藏蓝色的袍子,衣襟和袖口上都是极为考究的蜀绣,绣着层叠的云雷纹。
腰间一条金丝滚边,中间嵌着一枚如血的血玉,腰侧还垂着一枚用金色的丝绸编制的璎珞。
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再抬头时,那盏孤灯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
年轻男子神色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从位置上站起来,吩咐了一声,“本王乏了,你们下去吧,本王去院子里转转。”
挥手将跟上来的下人遣散,年轻男子一脸漫不经心地在院中踱起了步,一直走到了一
处僻静的院落里。
推开门,果然看到了一抹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男人,正站在院中的那棵梧桐下。
听到门扉的响声,季临渊转身,单膝跪地,“参见二皇子。”
二皇子眸光一闪,冷哼了一声,“亏你还记得到我这瑞王府的路。”
季临渊才不管他是不是还没让自己起身,已然站直了腰身。
他无意和二皇子纠缠,单刀直入地问道,“二皇子可曾见过左手虎口纹有百足蜈蚣之人?”
二皇子立刻正色了一张脸,他知道,季临渊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的事情想必也是十分紧急。
他认认真真地低头想了一会,倒是也隐约记得自己曾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虎口处纹了百足蜈蚣的人,就是记不清到底是在谁的手上而已。
季临渊也不介意,只是告诉二皇子,“京城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伙人,来者不善,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