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子被,来这里这么多天了,还是第一次睡在这么好的床上,反倒是失眠了。
她只要一闭上眼,满脑子满眼睛满耳朵满心里都是墨云城,墨云城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一言一笑,一悲一苦她大概是魔怔了,她大概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沉沦了,她大概已经放不下了。
她下了床,毫无意识的,竟走到他的屋子外了。
手贴在门上,起了又落,落了又起,几次也没有敲响,她叹了叹,正要离开,却听到屋子里传来说话声。
苏哲将一碗刚熬好的汤药递到墨云城跟前,没好气道:“诺,喝吧,你倒是惜命,一个时辰前冒着这么大雨出门,却还记得提前开一张方子给我让我替你先把药煎上。”
苏哲看他湿了半边的袍子和上面那几点涸上的血花,就能猜到他刚刚那趟没干了什么好事,不过他性子闷的像个锯嘴葫芦,心思又深,不想说的东西任凭你使出十八般酷刑也无济于事,况以他的为人不可能干出什么毫无理由的伤天害理之事,苏哲也不想自讨没趣,直接视而不见了。